女婿忙着给马小虎递烟,打听他是做什么的,他见马小虎出手阔绰,想必是个有钱的人物,哪知马小虎只是一个农民,索然无味,便不跟他多说什么了。
不久,毛老头探头探脑地回来,看到要债的人都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还有脸回来!”毛迎春她妈气呼呼地道。
毛老头面对光头汉怂得要命,回到家里腰杆儿挺得笔直,典型的窝里横:“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今儿要不是小虎,咱们家都要给人拆了!”
毛老头看了马小虎一眼,笑道:“小兄弟,多谢你了,你是哪个村的?”
“梅庄。”
“是赵家人派你回来接人的吗?”之前毛迎春回家,他就很不满意,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人遣送回了娘家,是会被人看笑话的。
不过毛迎春是个寡妇,死了老公,这也是没奈何得事,毛老头另有打算,要给毛迎春再找一个,昨晚就是因为这事,才跟毛迎春吵了一架。
马小虎给毛迎春打电话的时候,刚刚吵完,毛迎春还挨了两记耳光,所以才在电话里抽抽噎噎。
“我不是赵家派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自己来的?”毛老头狐疑不已,又看了毛迎春一眼,问道,“你跟我们迎春什么关系?”
“我和嫂子……在村里一起种地,算是合作伙伴……”
话没说完,毛迎春暗中拽了马小虎一下,这是拦着他不让他把话说全。
她太知道她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要是让她爸知道她跟马小虎合作能挣大钱,一定会往死里压榨她。
本来拿点钱来孝敬父母,这也是应该的,但毛老头拿了她的钱,不买吃不买穿,也不管家里的一切开销用度,只会送到赌场。
让他知道她手里有钱,他只会越赌越大。
“种个地还有合作伙伴?”毛老头嗤笑了一声。
“我这次来……是想把迎春嫂子带回去的。”马小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他知道他是没有身份说这句话的。
毛老头诧异地盯着马小虎:“你小子凭什么带迎春回去?哦,你是看上了我们迎春?”老头眼中闪烁狡黠的光芒,“小小年纪,倒挺有色心的,不过也算你有眼光了。我们迎春虽然嫁了一次,但她老公没用,没两年就嗝屁了,她至少还有八成新,比起那些被睡了几十年老寡妇可强得太多了。”
“爸,你说什么呢!”毛迎春听她爸胡言乱语,说话污秽不堪,不由急了。
“我说的不对吗?你个丧门星,现在都被人给赶回来了,养你这么大,还想在家吃白饭?你瞧瞧村尾的翠屏,她一年给家里带多少钱回来?现在都帮她爸妈盖了新房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翠屏她……她在外地是做什么的。”毛迎春知道翠屏是干嘛的,就是在外地给人按摩的,而且还是那种不正规的按摩,这钱自然来得很快了。
“你都一寡妇了,谁还在乎?做几年回来,帮家里盖个新房,也算是你的出息了。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给我傍个大款回来。要找男人,千万别找那些没出息的。”毛老头朝着女婿睃了一眼,表情无比轻蔑。
女婿气得不行,但又不敢发作,他倒插门已经抬不起头了,但他岳父却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毛迎春对她爸极为无语,不过村里的风气如此,一切都是向钱看,只要有钱,可不管人家做什么。
村里很多女孩儿因为文化程度比较低,又没什么擅长的职业,到了外地打工,正经工作挣不到钱,只能从事不正经的工作。
等到年纪到了,照样嫁人,现在男女比率严重失调,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人娶,何况只要不说,人也不知道她们之前是干什么的,就说自己之前交过一两个男朋友,老公就算心里介意,也不便说什么。
说了就是有处女情结的直男癌,人人得而诛之。
她们能干这一行,姿色相对而言都过得去,见识的男人多了,对男人也比较有经验,反而都比较好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