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花平简直傻掉了,心道桌子是连在一块儿的,怎么光把一桌腿移出去,那方桌还能站得住么?
“都搬出去不就得了。”
陆小凤直接指挥两个小斯将那桌子搬了下去,并长叹了一口气,“那根桌腿的颜色似乎确实要比其他三根深一些,只是……”只是之前他们怎么就偏偏没有人发现这点,导致让这些有害的东西一直留在身边。
清理完屋子,苏拾一才开始替花如令把脉。
陆小凤和花满楼一直站在她身旁,就连花平也是守在那里不肯离开,只等着拿第一手消息,却不想苏姑娘只说了一句:
“还好,死不了。”
啥?
姑娘你难道不该说说好不好治,需要什么药物的么,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算什么,死不了是个怎么回事儿?然而他们哪里知道,在苏姑娘眼中人就分活人和死人,因为剑三里从没有病人和半死不活的人。
说白了,花如令是中了毒,只是如今却又不是单纯的中毒。
宋问草虽缕次被苏拾一斥为庸医,但显然其的医术也并不差。直接给花如令下毒的蠢事自然不会做,因此下的是慢。性。毒。药,还是几种混在一起的,便是有懂行的发现一两样,也会觉得没有问题,是为了病人好。
就如同之前不是没有大夫注意到香料的问题,奈何那香料确实对人体也有一定益处。
只不过几种都没有问题的药物,一旦混合在一起就能杀人于无形,以至于花如令中毒几年却不自知。
陆小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现在花伯父情况如何?”
“很不好。”
苏拾一并不客气,“中毒时间过久,导致他的一些身体机能严重退化,甚至有些部位已经出了大问题。”
所以其实也不能全怪那些大夫。
毕竟这几年花如令的病情是全部交给宋问草一个人的,而一连几年的潜移默化下来,现如今花如令的确已经不单单是中毒的问题,说他生了重病那简直一点儿也不假,根本没有一个大夫敢去否定这一点。
“这药下得很聪明,不是十分高明的大夫根本瞧不出来。”
苏拾一挑了挑眉,这才接着说:“你们之前请的那些大夫,多半应当都集中在为其解决身体问题上,却从未清过体内的毒素,这样最初还能有治标的效果,到了现在估计已经一点作用也不起了。”
花平听了忍不住疯狂的点头。
“确是如此。”他说道,“姑娘可真是神了,老爷的确最初吃了药还显得好了许多,但后来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
这才不过短短半个月,就已经到了昏睡不醒的地步。
花平这几日也是愁白了头发,此翻见到苏拾一跟见了救星似的,简直恨不得立马就问:“那到底要怎么救治,吃些什么药,老爷才能好起来。”就连陆小凤和花满楼也是满脸的期待,心中却又怕苏姑娘来一句,没办法。
直到瞧见苏拾一从背包里取出一包下品强身散,陆小凤才松了口气。
“分十份,每日一份?”
因着外观同那日给小姑娘的完全一致,所以陆公子忍不住就道出了那日的药量,却不料苏姑娘听了满脸惊奇的看着他,说:
“那是给小孩的量。”
陆小凤:“……”
花如令自然不是孩童,也称不上是老人,尤其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身体还比较好。虽说现在病成这样,但也不可能只服小孩的量,陆公子再也不自作聪明,只让花平听苏拾一的吩咐,切莫听他乱说。
这边苏拾一已经一个清风垂露,将花如令身上的毒给清了个一干二净。
表面上……
她却是拿出一颗下品补血丹,让花平给花如令服下,并称其是,“可解百毒,童叟无歁,价格另算。”
花家自然不会心疼这点银子。
他们答应得痛快,苏姑娘心中却是在想……
好土豪。
这钱赚得实在太容易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