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不傻,不可能把家族财产送给一介外人。最多也就看在医生服务周到的份上,礼节性地在遗嘱中赠予他一笔小钱罢了。他这么做是图什么呢?”
想到开挂时看到的,克莱门斯医生那些下三滥的低级手段,宁芙忍不住叹了口气。
“埃莉诺,要知道,除了血脉链接以外,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合理合法地分到你的万贯家财。要知道,你的女儿伊莎贝拉可是正当婚龄呢。”
“什么?他敢!”
听到克莱门斯医生可能会对自己的女儿伸出黑手,女子爵怒不可遏地锤了一下白橡木的书桌,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联想到自己还在读书的次女伊莎贝拉,女子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多半是克莱门斯医生借助兄长友人的身份,以及自己的出众皮相,引诱了涉世未深的伊莎贝拉小姐,遥寄情书互表爱意,以期迎娶这位有财有貌的年轻女继承人呗。
这也能解释得清,为什么出身本地的医生,会秘密与千里之外的威士兰市神秘人士频繁通信了。
至于对女子爵下手,那动机就更明显了,大概率是医生怕女子爵活得太久,想要她早点爆金币罢了。
只不过,哪怕女子爵真的按照医生的计划暴毙而亡,那财产也是均分给一儿一女,只要伊莎贝拉一天没与医生结婚,那这笔遗产依旧与医生无关。
难道说,医生急于下药杀人,是他已经搞定了年幼无知的伊莎贝拉,和她秘密结婚,坐定了事实,这才铤而走险了吗?
克莱门斯医生那个混账东西引诱了自己的女儿犹不满足,还与自己的贴身女仆乔安娜不清不楚的。就这种心思险恶的花心渣滓,竟然敢撺掇自己还在上学的女儿与他结婚?
焦急万分的女子爵刚想开口询问宁芙,就被对方三言两语给安抚了下来。
“埃莉诺,你先别急,事态现在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还有转圜的余地。”
宁芙将腰板挺得更直了些,表情沉稳严肃,看起来分外可靠。
“虽说这桩阴谋背后的来龙去脉,都被我给推理了出来,但犯人行事一贯小心谨慎,残存下来的实证终究有限。为了防止凶手脱罪,埃莉诺,你愿意冒一点风险,引诱犯人主动出手,抓个现行吗?”
“冒一点风险?”
“是的。”
宁芙端起茶杯,浅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就在周五的生日宴上,埃莉诺,我敢保证,有我在,你的人身安全绝对不会受到半点损害。不管你这次雇佣我来哈斯廷斯庄园,是怀着何种特殊目的,但你始终是我的委托人。埃莉诺·哈斯廷斯夫人,你愿意相信我吗?”
听到宁芙揭破自己雇佣她时撒下的小谎,女子爵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还是捕捉到了宁芙话语中的重点。
“周五的生日宴?你不是说,医生打算通过药剂,不着痕迹地毒杀我吗?为什么他又要在宴会上重复下手呢?”
“呃……届时下手的还真不一定是医生本人。这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不好解释清楚。”
宁芙浅呷一口凉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