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柏离开前,左从云恭敬的上前问道:“叶老前辈,你早前说起的那株长于仙极山上的花……应该开了吧。”
叶青柏手捋长须,点头道:“冰魄雨露花十年开花一次,花现于仙极山雪消之时,只是仙极山陡峭险峻,左姑娘若真的要去必定要万分小心。”
左从云镇重道:“多谢前辈告知,从云必定铭记于心。”
叶青柏不再多言,带着那小药童走了出去。
薛启云对左从云道:“我会陪你一起去,你不必担心。”
左从云看了看他,轻点头,“多谢少庄主。”
薛启云一时间有些局促道,“你不用同我客气的。”
左从云知道薛启云对她是有好感的,可她却并不太喜欢他。或许是因为在此之前两人都未见过面,而父亲却有意让她嫁给一个自己从来都不了解的人……她不喜欢这样的身不由己。
她往床上看去,段妙还在昏睡,而楚辞则坐在床沿拿着手帕仔细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那样的全神贯注,似乎眼里只有她一人。
左从云抿了抿唇道:“我们让段姑娘好好休息吧。”
……
身上烧的灼人的温度让段妙紧紧的蹙起了眉心,不安稳的嘤咛出声。
恍惚间有一抹微凉贴到了她脸上,似乎是有人在轻柔的抚触着她的脸,凉凉的触感让她觉得无比舒适,轻转着小脸好让自己贴的更近些。
似乎还有人在与她说话,可说的什么她却听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那微凉的触感渐渐退去,段妙着急的蹭去却什么也没有。她猛地睁开眼睛,失神般定定的看着帐顶。
过了许久段妙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抬手揉了揉脑袋,朝四周看去,屋内空无一人,似乎刚才贴在她脸上的触感都是她的错觉。
屋内只留了一盏灯,昏暗无比,窗子外漆黑一片。
她这是睡了多久?她不是在喝酒给洛承平助威吗?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记得好像是看到楚辞上场,然后她就落荒而逃了,再然后……段妙捏了捏手心,一时气不打一出来,怎么又断片了!
段妙掀开被子下床,结果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守在外头的婢女听见声响立刻推门走了进来,上前扶住她,“姑娘可算醒了。”
段妙往外看了看天色,问道“宴席已经散了吧。”
那婢女默了默,“……宴席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段妙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婢女道:“姑娘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段妙瞪大了眼睛,“这是第二天晚上了?”
段妙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合着她在如此盛大的宴席上喝了个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