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和李宓一脸惊愕地看向周桓。
解释一下吧?啥意思?
周桓的微微扬起剑眉,一双星眸浮现出一丝的痛楚,但口气依旧淡淡地道,
“我给她的茶里放了安神散。只有这样她才能乖乖服药。等她醒了,无论她怎么怪我怨我,我都愿意承受!”
冀鋆站在冀忞身前,看着周桓有些担忧却坚毅的神情,竟有种莫名而隐隐的轻松和感动。
她和李宓下不了手,此前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不仅仅是担心忞儿醒来之后埋怨自己。
还因为,安神散会使“葡涟”的毒性短暂性增强。
也就是,在睡去后到解药生效期间,梦中的冀忞会经历难以想象的痛苦!
潘婶说,这种痛苦,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在所古族,据说,有的人就因为这样的梦,即使醒来以后也不能自拔。
自杀自残也不少见。
或者说,有可能解了“葡涟”的毒,心却中了毒!
冀鋆想,或许这就是后世所说的“重度抑郁症”?
或者是“PTSD”?就是“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
或者是勾起了心底深处的痛苦,而不能自拔?
唉,两害相权取其轻,先救命要紧啊!
这个时候的忞儿,说到底也是正处在叛逆期的中小学生。
有点无知又无畏,攥起牛角尖的时候,什么道理也听不进去!
周桓见冀鋆沉思,轻轻开口道,
“我知道这样做很冒险,可是总得有人去做!如果忞儿坚持不喝药,“葡涟”毒发,你们日后无法面对冀大将军和夫人!如果忞儿真的有什么意外,我去向冀大将军和夫人请罪!”
顿了顿,周桓又道,
“即使冀大将军要我的性命,我也没有怨言!这个后果我担!”
冀鋆微微一笑,向着周桓点点头,她领这个情。
再一次“以血易血”,比较顺利。
冀忞醒来后,看着有些不安的冀鋆等人,心中很快了然。
冀鋆张了张口,还没等说什么,冀忞忽然抓住冀鋆的手,转头看了看周桓,最后把视线放到李宓身上,急急地道,
“大表哥,我的梦里,外祖母告诉我们几句诗!你知道不?”
李宓眸色一凛。
正在此刻,海棠匆匆走进来,道,
“大小姐,外面来了一位焦小姐指名要见您!”
“焦小姐?”冀鋆疑惑,哪门子的焦小姐?还是“娇小姐”?
咦?周桓这位的同父异母妹妹叫“娇梨”,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