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剑归尘是吗?相榆没听过,但好像听着还挺厉害的,这么想其实死在他剑下也没有太丢脸,只是这次死后她还会不会有机会,她不知道。
只是自己这个炮灰未免死得也太早了。
她不认命的握紧手中的剑,眼中的坚定愈发笃定。
——
君城莞没有住进天字阁虽然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对仙门大比的期待。
这不这天一大早就背着阿公出门了,他头上依旧带着斗笠,可惜隔着层白纱看人比赛总归太不爽了些。
他依旧穿着火红的衣衫,如同夏天绽放灿烂的花朵般妖冶,在观众席中,他百无聊赖的看向长老席位那边。
西炎国来的是君城莞的太傅,见太傅大人一副游离在外在观众席间疯狂搜索的样子,君城莞无聊得打了个哈欠,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出来玩,太傅就要出来找人。
不过这次,君城莞才不会跳出来让太傅发现,他给自己偷偷报了名,他要等太傅在台上认出大放光彩的自己才好呢!
不过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君城莞等得比赛都快结束了还没有自己的姓名,他这时才拍裤子而起,自己出来混用的都是化名,所以他等了半天君城莞的名字能有人才奇怪嘞!
不过,行走江湖,他给自己起的化名又太多了,他一时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用哪个化名报名的。
所以他特意找到裁判要来张比赛单子,照着自己曾有的化名一个个找下去。
王大柱?没有。
刘春梅?没有。
……
向闻时,诶,有了!
君城莞立刻锁定了比斗场朝场所飞奔而去,而到了现场就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大汉对打的场景。
而且这个灵动的少女他还有些眼熟,好像之前见过。
在他犹豫要不要上台的时候,这个时候,在台子附近的他几乎是最早察觉到不对劲的,可是比斗场有规矩,倘若自己贸然上场此生都要失去比试资格。
但是自己再不上台恐怕这位姑娘性命堪忧啊……
虽然君城莞想要扬名立万不假,但是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可不会犯傻。
他立刻从袖口中抽出在外备用的唢呐,第一声唢呐声响宛若凤凰长鸣,惊得周围观众虎躯一震。
“诶,那带着帽子的人是谁啊?”
“这唢呐声吓俺一大跳!”
“裁判朝他走过去了。”
“旁边剑宗的小姑娘和大汉打得正好,他在一旁唢呐助助兴怎么了?”
“这话可就外行了,这人可是乐修,以乐为声,以声伤人,这便是音修,不过,这音修大部分不是弹古琴就是吹长笛的,吹唢呐的倒还是没见过!”
君城莞这一遭也是惊动了VIP席位的各位长老们,还不等长老们发言,本来在位子上坐的好好的商竹药已不见踪影,而西炎国的太傅朝自己身旁站着的女子递了个眼神,指着人问,大笑道,“嘿!你有没有觉得,这人还挺像我那个笨徒弟的。”
站着的女子:“太傅,有没有种可能他就是。”
太傅打量了一会儿,还是摇头,“但看着比我那个弟子聪明多了。”
站着的女子满脸问号:可是连脸都没露出来,您是怎么看出聪不聪明的?
100号比斗场,两人的战斗还未停止。
百剑归尘的光芒刺眼到附近的观众都不由得避开眼睛,而靠近中心的相榆拿剑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自己其实不怕输,只是不明白炮灰为何就要一败涂地,一事无成?
这不是自己的命,相榆的命就是不信命。
天道安排她被抱错,好不容易认回爹不疼娘不爱,哥哥只会心疼养女,多年的竹马也在订婚宴上承认他爱的是养女。
天道以为她会嫉妒,可是她压根就不在乎,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已经弥足珍贵,为何还要去肖想些别的,她只要不犯错,最后的家产分割必定有她的一份。
可是天道不允许她不作为,于是她就被疯狗竹马推下了游轮。
“一直以来,我都不曾去争过什么。因为我知道很多时候,活着就是上天最好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