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金铭”的手上确实看到了殷红的一点,守心印。
“没意思,那么快就被猜出来了,不过,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金铭”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意介绍道,“我本名姓商,唤我商七即可。”
有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从相榆的脑海闪过,很快又闪去。
“姑娘叫什么?”商七的手还淌着血,可他只是毫不在意的侧头看了眼,抬起头,看着薛泠问道。
“先包扎一下吧。”薛泠没看商七,默不作声地割了房间里的窗帘,将布条递给商七,“你自己可行?”
他伸手接过,可布头不知为何就像泥鳅一般总是不听话的滑落,单手扎了几次后,一旁的薛泠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我来吧。”
而在薛泠低头包扎的时候,相榆在商七脸上看到类似于心满意足的神情。
一旁的小男孩,看着被照顾的师父,其实真的很想说,他师父单手都可以编花篮的人,怎么可能连简单的包扎都做不到。
说来也怪,明明是同一张脸,扮作金铭时,相榆一眼便觉得是个酒囊饭袋之人,而今,明明只是换了副神情,这张面容就变得正气了很多。
他懒散的看着给自己包扎的女子的侧脸,无疑,薛泠长了张招蜂引蝶的面容,相比于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娇艳,她更像高山上的雪,天上的月亮,以及那个人。
他另一只手摩挲着手心的玉佩,另一只手任由着薛泠的包扎。
斟酌了良久,问道,“姑娘有姐妹吗?”
薛泠包扎的动作只是一个停顿,最后扎紧的时候刻意用了点力,神色自若地反问道,“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商七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如此的想要会出口这个问题,只是直觉里觉得,自己应该是要问出口的。
可是,薛泠的反应让他失望了。
他期望着什么回答呢?认识或不认识又如何?
“从未。”
就像是冬日里压倒一切的一场小雪,冷得人痛彻心扉,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这两个字很轻,落在商七耳畔却很重。
“好,大概是我记错了。”
“对不起。”
外头难得出了阳光照进,如此的好天气,却暖不了人心。
没有人会为这开心,没有人会注意天到底晴了还是下雨,只是想知道,城守不守得住,仅此而已。
“你假扮金铭所谓何事?”
薛泠自然不会相信方才一番荒唐说辞成真,眼前人假扮成金铭定然有自己的目的,只是薛泠想要知道这个目的到底是不是和自己殊途同归。
“劫富济贫,拯救天下,这个回答姑娘满意吗?”
眼前人随意的态度让薛泠一愣,抿唇,认真道,“满意不满意是天下说了算的,我说了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