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霆眉间微微拢了拢,见她一脸的纠结也知道她那个脑子在想些什么垃圾东西,直接打断,“睡觉。”
这两个字应该是代表他放过她了。
“……哦。”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知道心尖突然溢出的陌生情绪是什么,转身准备下床。
男人一条长腿伸过来压住她的脚腕,下巴比了比身边的位置,“在这里睡。”
慕酒瞠目,怀疑自己听错了,指了指他那边的位置,“你让我,在这里睡,那你呢?”
他似乎是觉得她这句话问的好笑,唇角掠起点弧度,“你说呢。”
“我……我说,我……”
她说个鬼。
“为什么?”
男人侧首,抬手将室内的灯关掉,只剩下床头一盏小灯和微暗的壁灯,“以后你只要敢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就要和我一起睡,醉一次睡一次。”
“……”其实她没怎么听懂他说这句话的逻辑。
他掀眸,睨向她:“我是个正常男人,如果你下次再那样醉的分不清谁是谁的做些什么,我很难保证不会和你发生些什么。说不定你能长点记性。”
就是为了让她长记性。
就是为了让她在外面喝酒要克制。
可她也只有在家里,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儿酒,喝醉了大概就能忘掉一些想忘掉的东西。
在外面她自然心里有所掂量,她又不是傻。
她本来就晕乎乎的,折腾了这么久更是疲惫,于是也不再跟他理论,小身子一歪,躺下就睡。
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男人垂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抬手将壁灯关掉,下床。
战北霆在客厅点了一根烟,手中捏着一枚精致的蓝焰打火机,深吸了一口指间的烟,将体内那股燥一热烦闷压下去。
接手她的人生以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慕鸿志在位国安局局长以来树敌众多,明里暗里的几伙势力都想弄死她。
如果慕鸿志真的死了,没有人庇护她,她会过得有多惨,可想而知。
沦为有钱人的玩物恐怕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遭遇。
他护她两年,以后呢。
可慕鸿志,必须死。
他拿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隔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听。
“问你点事。”
萧何的情绪有点暴躁,嗓音生冷,“老子很忙,有屁快放。”
战北霆弹了弹指间的烟灰,“京城有没有人品样貌家世各方面都不错,单身,无不良嗜好的男人,你知道的或者是熟悉的。”
萧何轻笑,“你这是挑女婿呢?”
“适合慕酒的。”
“……”那边顿了好久,“你他妈脑子进硫酸了么,你老婆这头婚还没离呢你给她盘算二婚?我见过男人千方百计防着情敌生怕自己被绿了的,没见过你这种要找绿的。你那个精明果决的脑子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傻一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