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太太和廖文慈几乎是同时回房更衣,打算入宫面圣求情。老太太更是想着这次必须用亡夫留下的人情跟皇帝好好谈一谈。
哪知,她还没能把先帝赐给亡夫的玉璧给翻出来,下人便来报,说皇上的封诰圣旨已经到了将军府。
又说将军今早一下朝亲往御书房便是求恩典去了。
还说皇帝为表庆贺,许了虞博鸿三天假,并亲赐了不少赏去……
圣旨下,诰命封,君上一言,无法挽回。
这事一锤定音。
廖老太太几乎与廖文慈同时瘫坐在了椅中。
廖文慈生平第一次如此沮丧,让她觉得前路完全只剩了黑暗。
她比谁都清楚,一步错步步错。是她对虞荣安的大意才造成了如此局面。或许从虞荣安逃出庄上后,她就应该先放一放荣华的上行路,应该强势先收拾了那臭丫头。一步失足,造成了满盘皆输!确实,她错了太多!她还是不够狠毒!
可谁又能想到,一个在庄上待了十年的丫头会恶毒下作奸猾龌龊到这种地步?
廖文慈头痛欲裂,心头憋恨更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廖老太也失态了。
第一次,她将茶碗砸到了廖文慈脚边。
一直坐一边看戏的魏氏心下却是痛快极了。老妖婆,偏心几十年,终于尝到后悔滋味了。今后,这个家,全得看自家静儿的了。一个弃妇,看她今后还哪有猖狂底气!谁尊谁贱,已是水落石出!
&ldo;不是我说,姑姐你也该做点什么了!&rdo;
魏氏被压多年,总算可以出口恶气,自不会客气。
她也将手中茶碗重重往机子上一搁,直往廖文慈方向扬出了半碗茶。
&ldo;我家静儿在太子府也不容易,你这边若不上进,是要连累我家静儿的!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太子那里是咱们家最后的希望了。因为你和虞家那些事,这次太子面上更过不去,静儿困难,你家华儿入太子府后也要遭殃!&rdo;
廖文慈本就烦到只想揪头发,她不耐道:
&ldo;我还能如何!你倒是告诉我能做什么!这会儿的将军府跟铁桶一样,我就是想找人对葛氏下手也做不到啊!&rdo;
魏氏面上冷哼,心下暗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