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越想越生气,攥紧拳头狠狠砸在桌上引来不少人侧目,咬牙切齿的,“沈微明怎么这样?和我面都没见就跟别人结婚?”夏冉小声安抚,讨好般地把千层蛋糕推到她面前,“好啦,早知今日,当初你就该听我的赴约。算了,吃点甜的压压惊。”林听一口接一口,抹茶粉呛到喉咙,呛的她泪珠滚滚。她甚至没有探究为什么要为一个素未谋面人的婚讯如此生气难过。“好啦,不哭了,好男人多的是。”夏冉递来几张纸巾,“我哥的婚礼你要去吗?”林听胸口剧烈起伏,难压怒气,“不去。”很快又改了主意,“我还是去吧,请柬有么?”夏冉在包里翻来翻去,终于翻出一张请柬。红色的信笺,烫金的誓言。大红色的火漆印既正式又复古,窄边金色丝带配上一小簇干花,文艺范十足。郑重又浪漫,沉甸甸装载着这对新人对未来的期盼。她狠狠擦了把眼泪鼻涕,颤抖着翻开,新人的烫金大名率先入眼。新郎:沈微明新娘:林听妈蛋,居然还和她重名。番外五如果的事“喂…”“快!起!床!”夏冉的干嚎彻底搅乱美梦,林听皱着眉头压下莫名的起床气,翻了个身,“我昨晚憋论文憋到三点才睡…”“这么晚…”“你再让我睡会。”说完就要挂。那一头急的忙说,“别挂别挂,再给你睡一个钟头,十点我准时来敲你寝室门。”“干嘛去?”“我哥来了,嘿嘿嘿。”林听面无表情挂了电话,手机直接飞行模式。被子蒙着脑袋给人无限安全感的同时也不断消耗限量的氧气,憋闷的燥热让她睡的极不踏实。她听见室友回来了,又拿着塑料盆离开,还在走廊和对门的同学聊了会天。真实环境里发生的一切丝毫不差全部入耳,只有大脑皮层的一小部分脑细胞耍赖不肯醒。有点难受。全都是拜夏冉那个电话所赐。挣扎着起床,居然才过去十分钟。镜子里的人毛孔粗大,面色泛黄,眼下的乌青无比明显,下巴还爆了个痘,救命。啃着吐司,打开电脑继续和论文较劲。一时半会难以集中精神,连看好几页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这么深奥完全看不懂?她皱着眉头鼠标往上越滑越快试图找到逻辑的,正来了感觉,一通哐哐哐乱敲门,“谁啊?”“夏冉!快开门!”“…”林听耷拉着脸,“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夏冉做了个鬼脸,还没进门就已经对她指指点点,“你脸色好差,快换衣服化个妆,中午我哥请吃饭。”“我不去。”“理由。”“你们兄妹吃饭我为什么要去?再说了,我论文还没写完。昨天也没睡好,不适合任何社交活动。”缺觉状态下的林听只想当一只蜗牛,安安静静缩进壳,任人如何推搡按戳都不挪一寸。夏冉倚着床架若有所思,“你待会扎个马尾,然后换一身t恤牛仔,别穿你那个老学究白衬衣了啊。太老气了。”“…”在和夏冉的拉锯战中,林听从来都是落败的那方;心不甘情不愿拖着沉重的步子站在衣柜前发呆,举棋不定究竟要不要凑这个饭局。夏冉见不得她磨蹭的样子,当机立断挑出一件黑色的t恤,“就穿这个。”“这么热的天,你让我穿黑色。”夏冉坏笑一声,摇头晃脑,“黑色能掩饰你的熬夜脸。”“夏冉你现在真的很像一个老鸨。”“不如说我真的煞费苦心给我哥找个女朋友,给我好朋友找个靠谱的男人。”一句话说的绕来绕去,林听花好几秒才琢磨明白。“你哥这次怎么没放鸽子?”林听好奇,每次都神出鬼没的人这次居然肯现身,有点意思。“他敢!我来南城读书四年,眼瞅着下礼拜就毕业了,他还不来陪我吃个饭?”夏冉挽着她眉飞色舞,脚步轻快。从寝室走到校门口这一段路程不短,夏天的潮闷只被天然绿荫抵消一小部分,鼻尖很快开始冒汗。林听几乎没有插话的机会,又重新听了一遍夏冉关于她哥哥的安利。“你哥叫什么?”“嗯?”夏冉这家伙居然面露迟疑。好笑了,什么神秘的大人物,连名字都不能暴露。“总不能我待会喊他夏冉哥哥吧?”“要不待会听他自我介绍?”夏冉牢记哥哥的嘱咐,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要真临场编个名字也不稀奇。“行吧”,林听蹙蹙眉先在心里给对方打了个负分-过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