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要买糖的客人,他家的喜事,买糖回去招呼客人,好的贵的要一点,便宜的更是要上好几斤,一下平顺就忙起来了。
长顺呢?正招呼着几位看到帽子,有兴趣的,这不正拿着帽子看着吗?
&ldo;几位客人,这帽子是今年最流行的,本店已经断了好几次货了,今天行人这样多,在买可得趁早,不然一下就买不到了。&rdo;长顺用他莲花般的舌头游说着这几位客人。
客人当中有人很喜欢,但是最后却还是放下帽子,说一下再过来买。
长顺笑笑,一点也不生气,对着几人说,&ldo;随时欢迎&rdo;
几人背着箩子,往集上去了。
送走了买糖客与那几个看帽子的,长顺靠近柜台。
&ldo;今天的帽子应该不愁卖,少爷,是不是通知一下收粮官,明天再送多一些来&rdo;长顺很有远见的问。他见现在人不多,还是可以抽生到衙里说一说,一下人多了,起走开那就难了。
安安笑了笑,&ldo;下午再说,得看看缺口是多少才好让方东大哥拿啊&rdo;
&ldo;也是,先看看&rdo;长顺觉得也是,万一拿少了,钱就赚少了啊。
时间慢慢地过着,生意慢慢地做着,一切好像都很好,很正常中午,平顺进厨房煮饭,江何氏竟然现身厨房看了看,还出声指点了两句,吃饭的时候,安安返回里屋陪着江何氏,吃完之后,竟然很是难得的听到江何氏说了一句,&ldo;生意是做不完的,有时间就得休息一下小心身体&rdo;扔下这句话江何氏没有等安安扶她,就自己进了屋子。
安安一开始还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但是想多一想,安安呆了,江何氏什么时候叫过自己休息?一般不都只会问,那个学得怎样,这个不要做了。所以,安安呆了,忘记了要扶江何氏,要伺候,要做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慢慢地抬头,看着那还有轻轻晃动的帘子,安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怎么给关心起来了。心情有点仿佛,安安坐到柜台前。
想着今天江何氏的那一句话,让自己休息小心身体这词什么时候听江何氏说过?有,她对子奕说的时候,对自己呢?重来没有?
说江何氏对自己不好?安安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在自己有事的时候,抱着自己哭的人是江何氏,自己有病是江何氏照顾的,身上的衣服,是江何氏做,子奕有多少套,自己就有多少套,真要算,自己的比子奕的有多没少。给江何氏骂?从来没有,打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很多的时候,在自己做了一些,或是一些她交待自己一些事,但是自己没做的时候,她会说一些让自己听说不安的说话,不是用词怎样的难听,而是那个语气,让自己很是不安,好像自己做错了,自己让人失望,自己十恶不赦,自己罪大恶极一样,有时听着就会觉得十分难受。
所以慢慢地,开始觉得这母亲一点也不喜欢自己,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或者自己就是一个外人,所以她才会这样。所以她会说以后嫁不好,这样的说话。
安安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子奕与江何氏,这是不是初生情结,安安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这身体的原本的主人,与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之后,就将这两人当做自己的一家人。
不是说安安没有想过要离开,但是无依无靠的感觉让安安十分的不安,留在这两个亲人的身边最少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相互扶持,安安觉得将来就是发生任何事,有着家人的支持,日子才会过得有滋有味的。这是安安选择留下来,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留下来的原因之一。
嫁不嫁子奕,安安觉得这不是问题,一直都不是。
日子是这样过了,但是看着江何氏那个不喜的态度,安安有点心灰自己的努力是为什么的?
后来,江何氏让自己学闺学,做闺秀,这样安安觉得,江何氏也是关心自己的,不然,她不出声就好了,问题少,烦恼自然就会少了,这时安安又觉得,江何氏是关心自己的,但是学的过程,说话的语气又让安安难受。
学习的时候,安安是努力的,江何氏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让自己休息,小心身体这样的说话,只会问,只会说,少了练习,要补上,规矩做错要多练之类的。
是什么原因?不喜,所以为难自己,但是学好了,不是江何氏有什么得益,而是学的自己,许家安有什么利益,这样一算,江何氏又怎么是不喜自己的呢?安安非常的纠结,安安常常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但是刚刚听了这么一句,让安安心里小小的天称,又向着江何氏的好严重的倾斜了,母亲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向自己表达关心之意,看,日久见人心,这不就来关心自己了安安想到这里,由心里笑了起来努力,自己就会有一个很疼自己的妈妈了。
平顺与长顺两人都堆到了柜台前,看着那个莫名其妙地在发笑的人。眼前有东西在晃动,安安回过神,看到这两人正在看自己,脸上满是探究的样子,&ldo;去,工作去,不用做啊&rdo;
&ldo;少爷,天黑了,我们正想问你,是不是收铺了,还是今天是集市,做晚一点&rdo;这几天因为帽子一早就买光,所以天一黑,这铺子就关上,省得浪费灯油钱,还做不了多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