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陪伴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但你不能因此赌气,自暴自弃,我相信你,你那么善良,那么孝顺的人,怎么可能会推你爸爸下楼呢,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我会帮你查出真相,你不要放弃自己好吗?”古墨琰温柔耐心的安慰。
许诺一想到她刚才亲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心里就充满了自责和悔恨,觉得只有坐牢,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许诺情绪激动的道:“是我亲手推我爸爸坠楼,是我害死他的,我是杀人凶手,不需要任何人担保。”
“以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许女士应该是酒后失手不慎将她父亲推下楼坠亡的,对于亲手害死自己亲人的嫌疑人来说,他们最过不去的就是心理那一关,你可以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冷静一下,这样逼迫她,反而会适得其反,让她大的心里压力。”警察道。
古墨琰沉思了一下,觉得警察说得很对,决定尊重许诺现在的想法,让警察把许诺带走。
警车开走后,古墨琰转身走进酒店。
一场喜宴,因为许志国的离世无奈结束,众人酒席未吃便一一告别离开。
古墨琰走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听到王琴和许然伤心的哭泣声。
“小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再哭了,爸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伤心,一定会很担心你和妈妈的身体,眼下处理爸的后事要紧,不能让爸一直这样躺在这里。”古靖凯握着许然的双肩,声音温柔的安慰。
许然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看得出来对于她父亲的死,她是真的很伤心。
“为什么会这样?不管她怎么恨我,怎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仅是我爸爸,也是她爸爸呀,她怎么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许然靠在古靖凯怀里,声音哽咽不已。
“也许是你多想了,刚才我闻到许诺身上有很浓的酒味,她被警察带走时,走路脚步虚浮,应该是喝多了酒,不小心把爸爸推下坠楼的,她也不是故意的。”古靖凯目光心疼的道。
听到古靖凯为许诺辩解,许然情绪激动的道:“她就是故意的,她不想让我开心,不想让我幸福,所以就用爸爸让我的婚礼变成葬礼,让我一辈子都记得这个悲剧,她把爸爸害得这么惨,我一定要让她给爸爸赔命。”
见许然坚定不移的认定许诺是杀人凶手,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她和王琴越抓着许诺不放,对他就越有利。
原本只想在婚礼上放松一下,寻找一下刺激,他也没有想到许志国会突然跑到天台上,并且看到了他的秘密。
他堂堂靖古集团的总裁,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他是gay?
最重要的是让许志国活着,他所策划的一切计较都泡汤了,所以许志国必死无疑。
许诺成为替死鬼,虽然会打乱他一部分计划,但总比让许志国活着好。
古靖凯目光充满心疼的道:“小然,你也别太伤心,对身体不好,这件事情警察一定会查清楚还爸爸一个公道。”
“大哥说的对,法网恢恢,疏而不露,谁是真正杀害爸爸的杀人凶手,那个人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古墨琰面容冷竣,声音低沉冷漠的道。
看到古墨琰冷酷的表情,许然目光愤怒的道:“姐夫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们害死爸爸的?”
“我可没有这样说,只是在阐述事实,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只有那个人心里最清楚,许诺的性格我了解,她绝对不会杀人,更何况还是她自己的亲生爸爸,即使你亲眼看到她把爸爸推下楼,那也不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
“姐夫的意思是要包庇许诺到底了?”许然声音冷冷的道:“以前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可以不计划,但是这一次她太过份了,为了报复我,竟然在我的婚礼上害死爸爸,即使倾尽我所有能力,我也要让她偿还爸爸的命,除非你用你强大的势力弄死我。”
“放心,为了许诺,为了醒醒,我不会做触犯法律的蠢事,我只会让你看到事实真相,让你心服口服。”古墨琰说完对旁边站着的法医道:“麻烦把我岳父的遗体送到医院。”
见到古墨琰身边医生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法医,古靖凯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慌乱。
虽然丁宇说这药无色无味,就算法医检查也查不出所以然,但他还是担心。
毕竟是吸入药物,他担心法医细心检查会发现他在坠落前就已经昏迷的情况。
“爸已经去世了,为什么把他送到医院,而不是送到殡仪馆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古靖凯问。
“大哥,你这话真的很搞笑,爸的死因还没有查清楚,就让他入土为安,对爸岂不是很不负责任?”古墨琰目光疑惑的问:“大哥这么想让爸入土为安,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古靖凯连忙道:“我哪有什么秘密,只是觉得中国人自古讲究入土为安,越早入土,灵魂就可以越早投胎,不用在三界孤零零的当孤魂野鬼,我这是为爸好,如果你觉得让爸去医院,就可以查出爸的死因,我也不拦着,但中国人最害怕死无全尸,你若是为了查明所谓的真相,把爸爸的遗体解剖,让爸九泉之下无法投胎,那就是你的过错了。”
正在哭泣的王琴一听要解剖许志国的遗体,连忙松开许志国的手,声音坚定的道:“我是他妻子,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解剖我丈夫的身体,否则,我一定拿命和他拼。”
古墨琰淡淡的看了一眼古靖凯,他知道老人最忌讳这些,就故意说这些话引起王琴的注意,让王琴出面阻止。
要说许志国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他绝不相信!
“阿姨说的是,我并没有要解剖岳父遗体的意思,只是现在天气太热,我让爸去医院,可以让他们更好的保留爸的身体,到殡仪馆里条件有限,只会装进冰冷普通的冷柜之中,我想让爸在入土为安之前仪容更有尊严一些,如果阿姨不同意,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
王琴听到古墨琰是为了许志国着想,不再那么抵触,目光询问的看向许然。
许然虽然恨许诺,但对她父亲还是很孝顺的,也不想她父亲在条件太差的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