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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中央通讯社社长是萧同兹先生,总部设在重庆,中央社昆明分社的主任便是陈叔同先生。

高先生又狡黠一笑:&ldo;说到条件嘛,我看香梅小姐九十九条都符合,可惜只有一条你够不上。&rdo;

香梅认真起来:&ldo;哪一条?我会努力的。&rdo;

&ldo;这一条,你无法努力。&rdo;他并非玩笑:&ldo;你是个女性,而中央通讯社的记者全是清一色的男性。&rdo;

香梅愤愤然:&ldo;都什么时代了!我又不是缠小脚的三寸金莲,为什么记者行当如此重男轻女?&rdo;

高先生哈哈大笑:&ldo;依然故我。你这个样子,像只刚开啼的小公鸡,咄咄逼人,我倒有信心引荐了。明天我领你去见陈主任,如何?眼下,请陈小姐跳一曲,可好?&rdo;

舞曲响起,是约翰&iddot;施特劳斯的圆舞曲《蓝色多瑙河》,她喜欢。在快速的旋转中,她轻盈得像要随风飞去。

第二天,高先生果然领她上陈主任家。

陈主任读过陈香梅写的一些作品,他直言不讳:&ldo;陈小姐,可以坦诚地告诉你,我们正在找一个既有国家根底又懂英文的年轻记者,以适应眼前的战地采访。可是,一个女的,呵,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行,只是,中央社还没开过此先例呢。&rdo;他举棋不定。

陈香梅急了:&ldo;陈主任,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匹妇何如无责?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天的中国,前来采访的各国记者中,女记者的确仍是凤毛麟角,可是,她们出类拔萃,巾帼不让须眉。中央通讯社为什么还要对中国女性设置藩篱呢?从香港沦陷后,我们姊妹流亡几千里,来到了昆明,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名战地记者,为抗日出一份力。&rdo;

陈主任不得不点点头,嘴上却说:&ldo;我唯一不敢确定的是,重庆总社会不会批准用女性呢?&rdo;

陈香梅轻声说:&ldo;陈主任,您不妨先试试我,如果觉得满意,再通知重庆总社嘛。这段时间,就算试用好了。&rdo;

陈主任答应了:&ldo;就这样吧。&rdo;

高先生又是朗声大笑:&ldo;陈小姐这是何计?生米煮成熟饭嘛。我敢断言,陈小姐必定是中央社第一个呱呱叫的女记者。可别忘了我这位伯乐高其遂也。&rdo;

一个星期后,陈香梅接到通知去中央社上班。

战时中央社的工作环境也很艰苦。总编辑邵翼之先生和老少记者们共一间大办公室。邵总编端坐中央,老少记者们的办公桌挤挤挨挨排成两排,桌上堆着杂乱的文稿纸张,记者们跑新闻、编稿发稿校对,忙得不亦乐平。陈香梅喜欢这样的氛围。

初次见面,邵总编和男同事们对她可不热。

邵先生分外严肃地将她介绍给大家后,她真诚地鞠了90度的躬,得到的回报是稀稀落落的掌声。

年纪大的记者似无动于衷,埋头审稿,一副&ldo;非礼勿视,非礼勿听&rdo;的模样;年纪轻的记者压抑不住好奇,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些压扁了的字眼撞痛了她的耳膜:&ldo;如花似玉&rdo;、&ldo;鹤立鸡群&rdo;、&ldo;鹤?小母鸡&rdo;……

她很想滔滔不绝地演说一番,从母亲去世说到香港沦陷,从围城十八天说到流亡几千里,她陈香梅吃过苦中苦,是个崇尚独立行路的小女子。但她什么也没说。在岭南大学学习的最后的冬天,同学们围炉品茗话别时,她讲述过流亡的经历,可是,垂泪的女同学说:&ldo;陈香梅,你真是天才的作家,你的传奇编得太感人了。&rdo;

她分明在诉说自己的切身经历,可人们总以为她在编传奇。是因为19岁的花季太娇柔?那么,一切从头开始。不谈苦难的经历,不谈阀阅世家的背景,从19岁的女记者做起。

邵先生将她领到角落头的一张办公桌前,桌上的新闻稿已堆积如山。邵先生说:&ldo;你从助理编辑做起。每天看所有发进来的新闻稿,内容、文字、语法的错误都应更正,还得给每则新闻加个标题。工作量可不轻。&rdo;

她点点头。

邵先生又说:&ldo;你的上班时间是每天下午四点,这时各地电报已陆续收发进来。处理好所有的新闻稿,你才可以下班,总得午夜以后吧。上班时间,亦很辛苦。&rdo;

她点点头。

她决不摇头。这并不是中国传统女性的柔顺所致,而是不屈不挠的倔强,她能胜任一切工作。

她一声不吭,埋头工作。所有的中文新闻稿件全是以电码传达。新闻词汇约有九千字,每个字都有相应的电码,愈是复杂的字,数目愈大。她的第一件工作,就是人工译码,这是严谨又枯燥的活儿,却是每个记者必须接受的基本训练。她废寝忘餐地强记,到第三周,她已熟练地掌握了三千在左右电码,译稿的速度大大加快了。电码译成中文后,还得校对内容的真实性、句法文法是否正确、乃至人名地名日期都不能有丝毫差错;最后给每条新闻冠以标题还可加上副标题。最后一项她做得津津有味,创造性的劳动总能让人获得快感呗。

梦中情人(3)

起初,每天要工作到凌晨三、四点钟;以后熟练了,子夜时分就可完成全部工作。但她怕走夜路,就伏在办公桌上睡一会,天亮后才赶回西坝。富商家对辅导改的白天并不计较,相反,姨太太反倒有几分乐意,驱散了她白天的寂寞吧,她总拉着香梅问长问短,像金丝笼中的鸟渴望着外面的天空。但是,若将她放到自由的天空,她只怕还会留恋金丝笼!香梅望着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的姨太太,真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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