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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然而这么直接的回答却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ldo;你怎么知道我搭几点的飞机？&rdo;索性，他扯开了话题。

&ldo;这种事打个电话问一下就会知道了吧？&rdo;她耸耸肩，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却不自觉地让林时硕恍神了一会儿。

错不了，这一定是他的幻觉。曾经，他为了得到这样的笑容而吃尽了多少苦头，如今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从天而降？

&ldo;天气很冷，真的不用麻烦。&rdo;他硬是挤出客套式的微笑，努力让自己能直视对方却不感到悸动。

&ldo;还好。我已经很习惯这里的天气了。&rdo;

她低下头，又抬起头，微妙的气氛让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ldo;合作案提得怎么样？&rdo;

最后，她还是只能把话题转向公事，似乎这是唯一能缓和尴尬的方法。

&ldo;还不就那样。&rdo;他扬眉，低下头。&ldo;反正人人有希望，个个没把握。&rdo;

他问不出口。他没办法启口问她后来上哪儿去了。

因为那会挑起他最不愿面对的话题──在吸烟室的那一吻，对她到底有没有意义存在？

记得吗？他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次期待落空的伤害了。

所以保持距离是最好的方法。

&ldo;事实上……&rdo;石靖轩启口，等待对方抬起头来看著她。

对方也如她所愿。

&ldo;今年第一季过后，我就会回台湾了。&rdo;

林时硕静了几秒。

这要他该怎么反应？

&ldo;……是吗？&rdo;他点了点头，不知道该不该去探索她告诉他这件事的理由。&ldo;终于要回台湾去跟我抢生意了？&rdo;

最后，他开了一个玩笑来搪塞。

石靖轩只是微笑，意味相当不明。

他苦笑了一声，别过头去。

也罢。

求生自保第一原则：严禁产生不当期待。

&ldo;我该准备上飞机了。&rdo;他站起身，弯腰提起脚边的行囊。&ldo;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个&lso;喜讯&rso;，我回去后会好好计画怎么把利润损害降到最低。&rdo;

&ldo;我会手下留情的。&rdo;她像是开玩笑，也像是认真。

然后他们彼此挥了挥手，朝著相反的方向离去。

他走向海关，她走向出口。

在踏进海关之前，林时硕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她一眼──她的长发没变，走路的特征也没变。

她一点改变也没有。

改变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