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看着美人姐姐翩翩飞舞的裙角感叹,“她若是男儿,必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元永舒过来抱住她,倦倦地说:“她就是十岁那年,听祖父说起了这话,才成了现在这样子!”
玉珠轻轻拍着元永舒的后背,给他顺了顺,她对朝局只知道个皮毛,不好说怎么做对,怎么做错,但此刻夫君有些不大舒坦,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煮碗小馄饨?”
娘子声音温软,元永舒听了,略微好受了不少,这才觉察出饿来,几乎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说:“要一大碗。”
玉珠柔声“嗯”了一声,放开元永舒,亲自去膳房给他煮馄饨。
她捏着馄饨皮一个个地包着胖嘟嘟的馄饨,一边包着一边想起元永舒想吃,就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来。
玉珠后知后觉的明白,在家中时,姨娘给她包馄饨时候的心情,惦记着爱的人想吃,包的时候心情也是愉快的,煮出来的馄饨便更香了。
元永舒果然吃了一大碗,连汤水都喝得干干净净。
自打各家的王妃、世子妃入京,元永舒越发忙了起来。
玄武卫负责京城治安,几家王府尤其是要严格提防,现在朝局形势不明,各家明争暗斗,各自削尖了脑袋想生出了事来。
那日晚间,已经用罢晚膳,早早睡了,刚到亥时,张回紧急进来砸门。
这般严防死守之下,靳王府依旧出了有歹人夜进王府,惊扰了王妃和世子妃的事件。
现在情况未明,元永舒赶忙穿了衣裳,快步去了靳王府。
玉珠警觉的坐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思量靳王府的歹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真是寻常谋财的小贼,怎么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王府偷东西。难道是权贵们互相争斗,已经这般不顾惜了,就在这皇城里谋害王妃的性命?
玉珠觉得有些好笑,她不过是个内宅小妇人,哪里能像二姐姐一般洞察世事。
躺下闭眼却有些睡不着了,大半夜被闹醒,很难继续再睡下去。
她正百无聊赖地瞪着眼,看帐子上的花纹,忽然听见极轻的敲门声。
笃笃,笃笃笃!
敲两下,空一下又敲三下,然后又重复了一遍。看書溂
玉珠本以为是元永舒回来了,披上外裳,翻身下床一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熏了人一鼻子。
门里门外的人皆是一愣。
外头人没想到开门的是个女子。里头人也没想到,堂堂肃安侯府,大半夜的有黑衣人扛着个醉鬼来敲她的门。
“走,走错了!”黑衣人含混了的说了一句。
玉珠一把拉住要走的黑衣人,有些犹疑地问:“你是影月姑娘?”
倒不是她记忆力有多好,实在影月生得太好看,便是此刻素面朝天,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睛也很有辨识度。
黑衣人明显一愣,“爷都跟你说了?”
玉珠见她这是认了身份,便放松了些,“说了一点,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