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宁娇娇接来,我要送她一份大礼。”
侍卫贴身跟了他许多年,下意识往屋里捆得结实的男人瞧去,心里明白了几分。
“拿我的令牌,叫府里人直接给妍丫头传话,直说是我叫她来,瞧一场大热闹。”
侍卫迟疑了一下,略一思索,便全明白了,不禁有些犹疑。看書溂
“这……姑娘毕竟有着身子,若是叫她瞧见了,恐怕……”
元仲邦面冷如霜,拿帕子擦干净了沾了糕饼的手,冷淡道:“若连这点子事都撑不住,枉为我的血脉。”
侍卫不敢再多言,只得领了命,出门办事。
宁娇娇在元仲邦身边的脸,这些年也称得上一句“红颜知己”,人非草木露水姻缘时日长了,也不免有那么一两分真情。
男人骨子里有着浓重的占有欲,和畸形的劣根性,即便深知宁娇娇不是他的姬妾,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熟客。
她为了钱畏惧势,跟别的男人曲意逢迎都好说,竟把卖身子换来的钱,花在别的男人身上,元仲邦直觉被狠狠往他的骄傲自尊上抽嘴巴子。
可这人偏又有着极其恐怖的理智,决计不会叫这点低贱的胜负欲酿出来的假醋冲昏了头。
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把愣头愣脑闯进来坏了他的计划的周承运踢出局去。
妍儿性子高傲,只要叫她见了周延年自甘堕落,卖身做妓的嘴脸,对于周家只会觉得无比恶心。
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个人自有个人的去处。
元仲邦缓步走上近前,瞧着绑在椅子上那副俊逸无瑕的皮囊,幽深的眸子里满是嘲弄轻贱。
这样的人,还能为人所夸耀文采斐然,是许多读书人的榜样,大齐的朝堂都叫他给弄污脏了。kΑnshu5là
只一个示意,便有人把周延年的手脚从椅子上解开。
他似乎吓怕了,哪怕被解了手脚也一动不敢动。
怂货!元仲邦心中暗骂。
可椅子上呆愣着的人,却在一瞬间突然起身,如离弦之箭一般冲来。
他被蒙住眼睛,双腿奋力奔跑,低头伸长了脖子,额头向前,铆足了全身的力气,竭力想一头撞死。
可惜天不作美,周大人一阵猛冲,一头砸在了元仲邦胸口上,死是没死成,生生把常年练武、身边结实的男人撞了个趔趄。
饶是元仲邦身强体健,也被这一下猛烈而来的“投怀送抱”砸得不轻。
颈肩处的骨头,疼的断裂一般,他咬着牙抽了一嘴的凉气。
周延年一言不发,知道方向错了,没撞到石墙,立马调转方向继续猛冲。
侍卫反应过来,哪里还容得他放肆,一把上前一个手刀劈晕了算完。
“爷,您没事吧?”
元仲邦抬手揉了揉被撞击的地方,硬撑着摇了摇头。
“看好了,别叫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