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永舒越发觉得不明白,元仲邦无论如何布局谋划,于大局上,跟周延年有什么关系?
虽一时闹不清楚,可眼下的已然不允许他多想。
直接上前一步,“我也去!”
“你回去守着玉珠,别再出什么别的岔子。”元淑妍交代了一句,立刻又叫人准备了车马。
只恨自己刚才没有叫人跟着,不知原本停在路上的马车驶向何处。
雁过留声,总有痕迹可循。kanshu五
两人在马车里,羊角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照在人脸上,显得不大好看。
夜已经深了,除了夜市瓦子里还热闹着,旁的地方都吹了蜡烛,正在安寝。
“你别担心,应该没事,他是想见我,才出此下策,逼得我不得不去。”
元淑妍轻轻拍了拍周承运的手背,她指尖冰凉,“都是我连累了你和你家人。”
周承运握紧她的手,他深知妍儿的苦痛,自己是心甘情愿陪着的。
可也确实不希望此事牵累到家里。
活了二十多年,他总是肆意妄为,没听父亲的话,考文试,考武举之事也是一拖再拖,没给家里做过什么贡献,净干些个让父母操心的事情。
如今还要为着他姻亲之事,害得父亲深夜被绑,他心里有些不落忍。
元淑妍如此说着,胸口却觉得阵阵发凉,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总隐隐觉着不大好。
那婆子禀告说,他是叫她去瞧热闹,瞧什么热闹?
瞧他疯了似的,绑了周大人的热闹?
这事跟周家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要丧心病狂到这般,把无辜之人牵累进来?
元淑妍在马车里安稳坐着,内心却难以安稳。
在无数件大事面前,她永远都是沉着冷静的性子,可在父母的事情上,却如同一个炮仗,一点就炸,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把她逼得气血上头。
她最是灵慧聪明,知道自己现下的恼火有极大的问题,情绪不稳,待会见了“他”,更是容易被拿捏。
心中暗劝自己,尽量平心静气,不能意气用事。kΑnshu5là
好在很快便查到了之前那辆马车的线索。
……
妍丫头既然不来,那周延年就没什么用了。
元仲邦有些烦躁,瞧见他更是不喜。
“把人送回去吧。”
侍卫:“那宁姑娘是叫她去您的卧房,还是如何?她在侧间等了好些时候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些,这么一句一出口,便又把元仲邦心里那点尘烦勾了出来。
想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就输给这个自甘堕落的下贱货?
被劈晕的人,在这时候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