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没有改变什么。
我这直球丢得真突然,连我自己都吓到了。原来淋雨就是我的酒精,精神错乱良药。
啊,不是精神错乱啦,虽然这是场闹剧,但我很肯定自己说的,是实话。
那天我们回到教室后已是午休时间了,不用说衣服当然湿得一塌糊涂,幸好方灝还有社团的球衣球鞋可换,我则是绕到校队练习的体育场,向班上的排球校队女同学们求助。
制服日穿运动服,我们两个还因此被记了一支缺点。
回到家后我并没有特别后悔做了什么,甚至后悔说了什么,反正是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因为我知道他知道。
「是啊,我的确知道。」
到保健室借了吹风机吹头发时,他默默吐出这番话。
「噢。」我应了声,「我也知道你知道。」
「我知道。」
我坐在床上静静凝视他的侧脸。一头湿发被吹得凌乱不堪,却更显得格外帅气,其实我很少这样认真注视他的。
我只知道说他帅的人都是花痴,殊不知现在我也成了花痴。
「其实你可以吹得慢点,这样我们就能相处得比较久。」我道。
方灝勾起唇角,虽然不明显,但我还是感受到了那份笑意,「欸,你要不要听一句超霸气的话?」
「不要。」
「因为你是我青梅竹马,所以你的工作就是等我。」
『吃早餐了没?』
『没。』
『一起去吃?』
『我不要。』
『耶,那走吧。』
我不悦,「所以勒?」
他关起吹风机,此时安静许多,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没有雨声、没有悲伤。
明亮的双眼,对上我此时充满了希望跟……我理不清的杂质。
「我知道你等得很辛苦、很委屈,甚至很生气,」他举起手梳直我的头发,情感似乎能透过指尖传递而来,「但你相信我,对吧?」
这算是一个问题吗,就算不说出答案你也知道吧。
我别过头,「下下礼拜圣诞节耶。」
「对啊。」他戳戳我的脸颊,令我烦躁的拂开他的手,「我还记得噢,是子勋哥生日。」
一想到他,就会想到过了六年的寒冷圣诞,今年是第七年了。
「不冷吧,明明就还有我啊。」
「嗯,或许。」事实上光是他这句话就让我体温上升不少,「只希望今年的圣诞节还有你就是了。」
鐘声响起,划破寂静。
「我还没烂到连你哥的生日都不陪你过。」他起身。
显然地,就算方灝吹再久的头发,还是躲不过结束。
方灝离开保健室后,我又躺在床上几分鐘,一直到上课鐘响我才起身离开。这一节是理化课,老师管很松的,只要随便用个去厕所的理由搪塞就好。
我先回教室拿课本,再前往理化教室,而当我走入教室后,并不是只有我在这一堂课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