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以前在寝室的外号叫“铁树”,当然,他本人不知道,室友背着他偷偷取的,打赌大学四年“铁树”能不能开花,赌注是请吃饭。望着封霆背影,室友连忙在群里高兴发消息。[请吃饭请吃饭,今天封哥说他有女朋友了!]几秒钟,群里刷起了屏。封霆并不知道他们的赌注,回到寝室,宁澜还在睡,他叫人起床吃药。“宁澜,起床吃药。”宁澜迷迷糊糊,因为生病,脸有些红润,睡得也不好,听到声音,不想起床吃药:“我再睡一会……”“先吃药,等下我要出门。”“你放那,我自已吃……”封霆并不相信他会自已吃,坐到宁澜床边,捏他鼻子。宁澜不透气,懵懂睁眼,醒了,坐起来,认命吃药。封霆将药塞他手里,水杯递给他。宁澜视线还没能聚焦,眉深深拧起,皱着眉一把将药吞下去,喝水。药的苦味还没蔓延开,他嘴里就弥漫开了一股甜。是封霆塞了颗糖在他嘴里。宁澜瞬间清醒了,微微睁大眼睛:“哪来的糖?”封霆:“下去买的。”“哦……”宁澜咬着糖,心里好像浸了一丝微甜。封霆:“早餐放那了,等下你自已吃,中午我不回来,叫赵辉给你带饭。”封霆在房间换衣,宁澜视线跟着他移动:“训练吗?”“最近课多。”封霆换到上衣,手停了下,继续脱下。宁澜视线往封霆那边看了眼,收回,又看过去,耳梢悄悄红了。“走了。”封霆说。宁澜:“嗯。”宁澜吃完药,彻底不困了,洗漱吃早餐,快期末,他没什么课了。中午,赵辉给宁澜带了饭,几人回来午休,关心了下宁澜的生病情况。下午,赵辉发起了烧,在寝室哀嚎。“还以为我也躲过去了,没想到。”“啊啊啊啊,流感真痛苦。”张随:“说明你体质不行,我就没感冒。”赵辉嘴里咬着温度计:“丢,炫耀什么,下一个就是你。”张随:“下一个不会是我,去年也是你发烧。”赵辉笑骂了声“滚”,搭着宁澜的肩:“我俩真是难兄难弟,去年也是我俩中招,彤雨请假回家了,都没个贴心人安慰。”赵辉:“放心,兄弟,我不会抛弃你的,虽然你房中没人,但还有我陪你。”宁澜正在背书,心说,我并不是房中没人关心。赵辉没有读心术,并不知道宁澜想什么,依旧在自顾自说:“你酒店宁澜玩完一局小游戏,看了眼桌上黑乎乎的中药,眼里写着抗拒,又玩了一局,皱着眉把药喝了,连吃了几颗糖,总算把嘴里的苦味压下。药是用保温盒装的,还有一天的分量,宁澜叹口气,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碰辣了,生病的日子头次过得这么没滋没味。有点后悔撩拨人撩拨早了,应该等这次流感过了之后的,他感觉自已现在被封霆管得死死的。晚上九点,封霆回来了,他手里也提着中药,看见桌上的中药,问:“谁带的?”宁澜已经钻进了被窝,在和李衡打游戏,随口说:“赵辉下午也发烧了,青时带了中药回来。”封霆手微顿了下。宁澜去看封霆,看见封霆手里的保温盒,打游戏的心情也没有了,小脸皱成一团,抱怨:“你也带了,这药太苦了。”封霆并不为所动:“睡前还要再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