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林猛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体内的筋骨赫然已经完全愈合。他的脑中闪过许多零碎的画面,“吱吱啦啦”断断续续呼唤他的声音,飞入耳窝,意识有些模糊,嘟嘟囔囔胡言乱语道:“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已经死了么。啊!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木雪清见此,赶忙上前将伊林揽入怀里,美眸更是高兴地流下了热泪,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安慰道
“没事了,不凡,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好好的活着。乖,不怕,清儿在你身边。。。。。。”
伊林在木雪清的怀里,神情开始安静了下来,乱成浆糊的脑海,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清醒了,感受着木雪清那淡淡的体香和温软柔滑的酥胸,抱着木雪清的大手不自觉地变得更紧了。
“清儿,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伊林喃喃道
木雪清美眸迷离,含情脉脉,玉手抚摸着伊林的发髻,柔声说道
“你不是在做梦,我们没有死,我们活下来了”
伊林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目光凝视着木雪清,用袖袍擦拭了一下木雪清眼角的泪水,随后,他转首望向了木雪清的玉手。木雪清的玉手赶忙缩了回去,放在了身后,神色极其慌张,好像生怕伊林看见什么似的。
伊林并未就此罢休,大手一伸,拽住了木雪清的玉臂,想要一探究竟。木雪清见状躲是躲不过去了,贝齿咬着红唇,扭捏地伸出双手,目光看上去却十分坚毅。
由于寒风的侵蚀和锋利岩石的刮割,木雪清的玉手早已布满了冻疮,干裂开好几道口子,原本纤纤玉手,如今变得像树皮一样粗糙。伊林抚摸着木雪清的玉手,目中泪光一闪,流下了心疼的眼泪。
木雪清飞快地缩回了双手,嘿嘿一笑,对此并不在意,见伊林已经完全清醒,兴奋地手舞足蹈了起来。随后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儿,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说到极为精彩的地方,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起了伊林的胃口。在伊林的再三追问下,木雪清才娓娓道来,听的他是津津有味,啧啧称奇。
原来伊林用生命换来的那瓶乳白色液体,竟然是千年凝练出来的龙涎液,本身便有续命延寿的功效。说来还真是巧了,正是这瓶伊林用生命换来的龙涎液,反过来到救了他一命,这真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如果在破旧的茅草屋外,你可以清晰地听到,两个年轻人互相嬉戏打闹的声音,哈哈大笑声,还有各种扮鬼吼叫的声音。特别是在这寂静的深山之中,格外显得清晰。
第二日,木雪清开始整理茅草屋,一个月以来,她一直精心照顾伊林来着,也没有心情收拾。如今伊林的身体已经痊愈,她也便放下心来,开始整理这间破旧的茅草屋。
茅草屋外,伊林盘坐在一块平滑的巨石上面,吐纳调息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双目精光一闪,轻身站了起来,双手紧攥着拳头,竟然打起了一套外家拳法。他步法轻盈,拳劲刚柔,每挥一拳,都发出“噗噗”的破风之声。他在巨石上面整整打了一个时辰的拳法,才双手一合,收回了气力。整个过程,羽儿都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地还会拍打着翅膀,仰天鸣叫几声,表示十分赞赏。
“走,羽儿,咱们上山!”伊林说道,随后,他轻身一跃,骑在了羽儿的身上。羽儿也非常温顺,发出一声脆耳的鸣叫,急速地向山中飞去,比起那御剑飞行来还要快上三分。
大约二个时辰过后,这一人一雕便从山上返了回来,羽儿口中叼着一只彩羽野鸡,巨爪上面挂着一只灰毛野兔,看样子收获颇丰。羽儿的背上驮着几捆树枝和杂草,伊林更是不知在哪儿弄了一副弓箭,有模有样地挎在了臂间。
在快要到茅草屋的时候,羽儿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好像是在告诉木雪清,我们回来了。木雪清赶快来到了羽儿身边,伸手抚摸了一下它的羽翼,在它的身上撒了一个娇。伊林拍了拍羽儿的脖颈,示意他有些吃醋,羽儿却并没有理会,反而双翅一合,索性将木雪清抱在了怀里。伊林见此,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也没有办法。
木雪清拎着野鸡和灰兔,走进茅草屋,升起了灶火,准备给伊林和羽儿,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伊林站在茅草屋的上面,望着炊烟袅袅的烟囱,心中感觉阵阵温暖,喃喃道:“我也有家了”。
正在伊林愣神的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捆杂草,准确地砸中了他的脑袋。他发出“哎呦!”一声惨叫,捂着头,没好气地瞪了羽儿一眼。羽儿见此,咕噜咕噜怪叫几声,口中的另外一捆杂草,还要向他砸来。伊林赶忙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这就开始干活!”。
如此这般,伊林在上面修葺着草棚,羽儿则在下面扔给他杂草和树枝,很快那个破旧不堪的茅草屋,便被从上到下翻了个新。
伊林望着面前崭新的茅草屋,不自觉地和羽儿搂靠在了一起,两人颇有些惺惺相惜了起来,看上去十分搞笑。
伊林和木雪清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修真者的身份,在这个世外桃源的地方,过起了男猎女织的普通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