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书原想着借穆玄阳的出现,让陆如雪彻底的绝望。却不想陆如雪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对他言语相激,全然没置于心上。
“陆小姐以为在下可会放了你?”若是前一日,宋玉书许会放了陆如雪,可今日却不会了。
陆如雪嗤笑一声“不会!”回了这一句,再不看向此人,而是专心写起了药方。
“早闻陆小姐慧质兰心,既然被小姐猜中,那在下便请小姐于府中,多留数日。若是小姐想通了,愿与在下缔结连理,在下定会许小姐恩爱一生。”
“宋驸马可是身有不适,竟说出这等不着边际的话来。驸马爷纳妾,需公主点头,请示了皇上,方可抬人进府。如今这般强扭豪夺,莫不是驸马爷存了侍养外室的心思。”
“若是如此,又何来的缔结连理倾心一片。这般信口雌黄,岂不引人笑话。”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也要分是什么时候。如今的陆如雪却是不愿再退让半分。
宋玉书无论想尽任何办法,都未能逼陆如雪畏惧其三分。
这小女子眼中的讥笑嘲讽,如把剜肉剔骨刀,将他刮的脸面无光。
欲再拿话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两句,却见她递过一张拟好的方子。
“宋驸马若还想仗着小女子的两个奴婢,胁迫我就范,最好赶紧派人,按着这药方去抓药,先将她二人的性命保下。不然就请宋驸马准备三副薄棺,准备替我三人收尸吧。”
“难不成陆小姐是想和这两个奴才一起寻死?那在下就等着替陆小姐收尸。”
就算主子善待奴才,可宋玉书根本不相信,陆如雪会为着两个奴才,而枉顾自己的性命。
可他话音方落,就见陆如雪顺手拿起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拾起碎瓷,照着自己的劲间抹去。
当初她拿匕首抵劲,逼退了穆玄烈,如今故技重施,就是算准了这宋玉书,与那穆玄烈是同一种人“小人多惜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就不信,若她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依穆玄阳对她的喜欢,必会找出凶手,替她报仇。这件事终有一日,会大白于天下。
介时就算汝宁公主出面,也绝难平息众怒。且她觉得宋玉书若想让她死,今日就不会寻了穆玄阳来刺激她。他要的绝不只有这些。
且她心里腻烦此人,不愿再对着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将其逼走。
即便是宋玉书这种善于御下之人,也从没将奴才们放进眼中。怎会想到陆如雪是来真的,竟然真的以命相搏。
一伸手抓住陆如雪的手腕,“陆小姐好手段,好!我这就派人去抓药。”
陆如雪甩开被抓的手,复又坐了回去。“既然宋驸马无意难为我主仆三人,就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子吧。还是宋驸马对自己训练出的死士,没有信心。觉得他们会被我说服,亦或收买?”
“陆小姐这激将法,用的倒是不甚高明。在下原也没打算关陆小姐一辈子。不过是怕陆小姐初来乍到,不知这府里机关重重,若是遇了什么危险,丢了性命岂不枉费在下一片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