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玉书一事后,凡与太傅府不睦者,多会借此事,打压府中诸人。穆玄烈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小女子记得,皇上早有严旨,褫夺宋玉书驸马衔,不得妄议揣测。可听穆少爷这话,难不成是与那宋玉书惺惺相惜,对皇上圣裁心有不满?”
“只是穆三少爷敢说,咱们一众不出府门的内院女子,可却是不敢听的。还不来人,扶着二小姐回院去休息。”
这是给穆玄烈扣了个屎盆子,就算不砸死他,也臭的他名声不保。宋玉书长相出众,穆玄烈又有龙阳之好。若是换了别人,陆如雪也不会以此为借口。
可这会儿讲来,由不得人不信。就连徐竺英和沈含烟,都是惊掩口鼻,一脸询问的看向陆如雪。
穆玄烈眼见被人倒了一身腥臊不说,还让他顶了一顶大逆的帽子。哪里由得陆如霜遁去。
一抬手命人将已退至假山下的陆如霜,给拦了下来。
“在下不过是就事论事,皇祖父圣心独裁,自有律法依据。在下位列人臣,又是皇室宗亲,怎会不服。陆大小姐可别含血喷人,污我清白毁我名声。”
“不过提起这名声,陆大小姐倒是给在下提了个醒。既然刚才陆二小姐也说了,是她失礼在前,那在下也不好多做计较。”
“可名声于女子何其重要。刚才在下情急之下,怕伤了人,竟与陆二小姐相拥倒在了一处,这事在下总要给太傅府一个说法才是。免得伤了两府的合气,陆大夫人以为如何?”
“来了!来了!”陆如雪险没笑出声,她处处紧逼,事事抢占先机,就是逼穆玄烈自请求娶。如今他总算将话引到了这上面,接下来就看大伯母是个什么意思了。
刚才的一幕,唐氏虽未亲眼所见。可这里不只有太傅府的下人,还有秦王府的奴才。
她总不能颠倒黑白,说一切都是幻境,从未发生。可这穆玄烈早已娶妻,若是陆如霜入府,只能为妾。这不等于当众刮了太傅府一巴掌,逼着她们将陆如霜赶去庵堂。
这是二叔唯一的骨血,就算不承血脉,可若真依了穆玄烈,不等于要了杨氏的命。
这会儿也不知是谁,去请了二夫人来。杨氏刚来就听到穆玄烈这番话,直气得眼前一黑,一脚踩空险没摔倒。
还是身边几个近身伺候的,及时将杨氏给扶稳了。陆如雪在假山另一侧看的真切,为二叔母感觉不值。毕竟这位二叔母,待她也如亲生女儿般疼爱着。
叹了口气,只得出声,替陆如霜解围。
“今儿府中设宴,来往宾客多是与太傅府交好,为的是锦上添花,求一个喜字。大伯母出来已久,怎好冷落了在座宾客,喧宾夺主。此事关系着两府,还需容后再商。”
看在杨氏的面子,陆如雪会将事情暂时掩下。可却并不代表,合了陆如霜的意。
所以话一出口,也给穆玄烈留了台阶。
唐氏忙接过侄女的话,吩咐着奴才们,先送穆玄烈去二少爷处更衣,再送回外院。
而由着杨氏将陆如霜领了回去。总算这穆玄烈没有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