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今天的赌局已经很难避免。但除了全力以赴外,张子文并不想考虑太多,更不想因为什么职业赌徒改变了自己的习惯。
不过。张子文的镇定自如心态还是让克特勒等人有些折服,说了一阵后,克特勒也不禁轻叹道:“张先生。你还真是有大将风范啊!那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打算如何与赫尔默对赌,采用哪些赌技吗?或许我们可以帮你分析一下优劣。”
“分析优劣?有必要考虑这么多吗?只要干掉他就行了,我可不想为了那种蠢人耽误自己行程。”
轻蔑地说了一句,张子文就从赌桌旁站起身来。看都没看克特勒等人一眼,径直走回李娇柔等人所在的赌桌。
他已经看到萨默尔带着几人从赌场外面走进来,因为赌局的事情,整个赌场的运转早都已经停止。虽然围上来的人并不多,但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注定在张子文身上。
而在注意到萨默尔已经回来后,克特勒等人也不再计较张子文的态度突变,不是跟在张子文的身后。而是迅速四下散开。
包括克特勒在内,虽然职业赌徒中也不乏对萨默尔不满的人,但在张子文证明自己真有能力与之相抗之前,他们并不会提前站到张子文身后表示支持。
这就如同开始时一样,如果不是张子文用李娇柔的耳环证明了他的确可以观察到萨默尔出千。克特勒也不会站出来支持他。回到赌桌,张子文就看到一个熟悉身影从萨默尔等人身后转出,快步迎向自己。
“张子文加油!詹妮支持你。”来到张子文身旁,詹妮就猛拍拍张子文肩膀,还特意在他脸上亲了亲。
因为詹妮纠缠着不放,对方又已来到赌桌前。张子文也只得先与詹妮交换一下唇舌,这才低声笑道:“詹妮,你先坐下来再说好吗?”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最后勾了勾张子文伸出的舌头,詹妮露出一脸满足表情。虽然两人的亲热好像有些过火,但在以西方人为主的邮轮客人中却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不过张子文凭着锻炼出来的眼力,还是发现那些代表赌场的人双眼动了动,也不知是吃惊还是什么。
想到詹妮本身就在邮轮上谋生,张子文迟疑了一下,但却没有说什么。仍旧站在赌桌旁,看着萨默尔将一群人带到赌桌上。
“张先生,你真要以二十一点来决胜吗?”
“决胜?谁要和你决胜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提出决胜要求?是道歉还是赌一局,你自己选择,还用得着我来替你费心吗?”
一直闹不清张子文与詹妮的关系,来到赌桌旁,萨默尔就顺嘴问了一句,但没想到张子文想的事情完全不同,他根本不清楚詹妮与赌场的关系,火辣辣的一盆油浇下来,令得一直在等待赌局开始的客人们都开始沸腾。
略微上前一步,一个发质偏近于银色的三十多岁男子就来到赌桌前,凝视张子文说道:“张先生,既然你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退路,那就别怪我们尽全力将你留在邮轮上了。”
从克特勒的描述中,张子文已知道银发男人就是第三赌王赫尔默。不过赫尔默的话却让张子文有些不满,一旁的职业赌徒也微微骚动起来。
抬起右手小指在唇边一抹,拉出一条血线洒在赌桌上,张子文就冷冷地说道:“将我留在邮轮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真的能翻江倒海不成?如果我在破运状况下输给你,那最多是我不自量力,但如果我赢了,你可得乖乖供我一辈子。”
“呵!”、“犀利!”
众人还没什么反应,看到两人交锋。那些职业赌徒却一下哗然出声。
还在赫尔默吃惊得双眼微颤时,李娇柔就揪住詹妮问道:“詹妮,她们说什么犀利。”
“这个,李娇柔你也知道了,在职业赌徒中非常重视赌运这回事,但却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足够赌运。所以为了拉平双方赌技上的差距,一些自认为赌运占上风的人就会主动放血。将自己的赌运破掉,也就是所谓的破运。”
“如果在破运状况下张子文输了,那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个不自量力小角色。可即便他得赔钱。赌场却不能在其它地方再找他麻烦,毕竟他是在破运状况下输的,没有哪个赌场敢在赌运一事上继续纠缠他。但如果他赢了。那就说明他的赌运远远超过赌场一方,赌场不但得赔钱,一段时间内还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然他有什么闪失,赌场就仿佛背弃了赌运之神一样,立即会倾家荡产。”
“虽然你们普通人不相信赌运之神这回事,但在职业赌界所有人都非常重视这点,因为那些破坏赌约的职业赌徒无一例外都遭到了严惩。破运也是最强大的赌约,它代表了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恩宠,最接近赌运之神的人自然拥有最强大赌运,破运则是证明谁更接近赌运之神的唯一方法。张子文在总价一百亿的赌局上公然破运。也就等于将双方的仲裁权交给了赌运之神。赌场不但没有拒绝的权力,张子文也等于将主动权抓在了手中。”
詹妮的解释虽长,李娇柔却听得满脸惊笑,得意地说道:“是吗?张子文还是将主动权抓在手中了!这就好,这就好!”
“好什么好。这样就绝对没有平局可言了。即便赫尔默也不敢在赌运之神面前放水,何况张子文还是公开的破运。”
“不放水就不放水!即便他的赌运再强,怎么也不可能连赢十局吧!而且我对张子文有信心。”
比起西方人的冷静,东方人更好争个面子,虽然李娇柔也知道问题很严重,但她却不会在表面上显露出来。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已无法阻止张子文与对方完成赌约。她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事后如何让张丽替张子文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当然,她还要狠狠教训一下张子文和詹妮。
看着詹妮摇头的样子,楚柔若也低声问道:“詹妮小姐,你们总说什么赌运之神,但大致对应的神明是哪一个啊!”
“你说这个啊!虽然每个家族、每个国家信奉的神明未必一样,但我们家族信奉的却是“违约女神”戴丝诺米娅。所以不想遭罪,赫尔默是绝对不敢放水了。在这种状况下,只有张子文才有放水的资格,但以他的赌运我还是劝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
在詹妮对两女进行解释时,其他职业赌徒也在对自己陪同前来的主人做解释,众多的低声喧哗也代表了另一种状态的热血沸腾。
静静地望了张子文许久,赫尔默慢慢平静下心情,摊开双手道:“好吧!既然这是张先生的决定,那我也别无选择了。请!”
当赫尔默在赌桌对面坐下时,张子文也在李娇柔、詹妮中间坐下了。当然,他这时自不会去管李娇柔、詹妮说了些什么。面对这样的惊天赌局,面对第三赌王这样的严峻对手,他根本不敢分散一点注意力。
如同上次帕妮的赌局一样,职业赌徒的对局总是有着相对固定的程序。由赫尔默发牌,张子文砌了两次牌后,随着两人的纸牌发到桌面上,众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