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功表演全部完毕后,张子文下达口令,
“起立!向前对正!”在同学们看齐的时候,大会工作人员来到队伍中给每名学员发了一个啤酒瓶子,张子文也领到了一个。
这次张子文背向队伍下达口令,
“开瓶预备!”同时身体成左前弓步,稍等两秒钟的时间继续下达口令道:“逐个作业,开始!”说完,喊了声“哈!”将握在手中的瓶子奋力向自己的额头砸去,“咣!”的一声,瓶子应声而碎。开瓶结束后张子文迅速靠腿成立正姿势,转身面向队伍。
自排头第一名王俊开始,啤酒瓶应声在同学们的头上破碎,伴随着瓶子的一个个破碎,玻璃碎片四溅分飞,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壮观,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第三排第四名学员夏军在开瓶时,瓶子没有握住,在头上磕飞了,瓶子飞到了空中,热烈的掌声突然停了下来,人们都在关心瓶子落下时会不会伤到人,但正在表演的学员们却没有一人抬头观看瓶子的落点,仍然按口令继续实施开瓶作业。
这个顽固的瓶子在升到十米高的空中后才落回到队伍中的空地里摔了个粉碎,主席台上的领导全部站起来鼓掌,全场爆发出更加热烈而持久的掌声,我们用这种优良的作风养成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全体开瓶结束后,张子文冲外圈的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一个工作人员又拿了一个啤酒瓶跑步进来递给了夏军。
“开瓶预备!开始!”夏军在张子文的口令声中再次扬起瓶子击打在自己的额头,瓶子应声而碎。
“成原来队形,靠拢!”同学们迅速的喊着口号靠拢,张子文在一片掌声中将队伍带回。在又进行了两个表演项目后,会操落下了帷幕。我们区队荣获了军训第一名和作风优良奖两项殊荣。
队伍带离后,大大露脸的王队高兴的宣布今天下午和明天放假,明晚八点集合点名。久未放风的弟兄们一片欢呼后解散。
会操结束后,全班八个人一起上市区溜达了一圈,逛到下午四点多又回到那个火锅店。因为明天休息不用出早操,弟兄们完全放开量的狂饮了一顿。
在张子文的提议下,这顿酒要分出胜负。陆伟最先挂掉。八两酒刚过就顺到了桌子底下,很给我们灰龙江人丢脸。其次是贺建国,他比陆伟强的很有限,九两酒刚过也趴到了桌子上,接下来是张亮、刘大军和王俊,他们三个人已经喝了一斤多一点,呈明显醉酒状态。
仨人嘴里嚷着痛快,还要继续战斗,但是张子文怕把他们全撂倒后还得剩下的人背他们回去,就王俊和刘大军那驮。上到五楼不得累出人命啊。所以硬是拦着没有让他们再糟蹋酒。
拼到最后只余下张子文和李虎男、李志华三人,我们三个喝到一斤半的时候,张子文还口齿清晰、神志清醒,他俩却开始舌头打卷了。张子文也就适时的结束战斗,买完单。几个还能走的人搀扶起陆伟、贺建国里倒歪斜的回到了寝室。
陆伟醉的人事不醒,怕他睡觉掉下来,张子文把他安顿到张子文的床上躺着,自己爬到了他的上铺。第一次睡上铺,动一动就感觉床在摇晃,心里极不踏实。怎么也睡不着,拿出信纸又给蒋柔丽写了封英文信。
我们一直保持着每周用英语通信一次,这是事先约定好了的,只恨自己的英语水平有限,不能完整的表达张子文对她的思念与爱恋。勉强写完了信,张子文又学了会英语才睡下。
第二天,张子文仍旧是早早爬了起来,穿上迷彩服到外面围着学院的大墙跑了两圈,几千米跑下来感觉体内残余的酒精似乎都随汗液排了出来,神清气爽了不少,回到寝室,见弟兄们仍旧赖在床上不起来,独自打了早饭吃完,又到洗漱间彻底清洗一番后。换上便装上街溜达起来。
当初刚下火车时张子文就买了一张夕阳市地图,在军训的闲暇时间里专门研究过几次,所以虽然是初次到市里溜达,却也不转向。张子文还专门去了趟了宁省博物馆,自己一个人走走看看,颇有自助旅游之感觉。
出了博物馆,想到一会儿去刘楠应该给她买点什么,厚着脸皮进了几家女性饰品商店,千挑万选后给刘楠买了一条深红色碎石子编织成的手链,就这么个破玩意竟然要价一百七十元,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年轻的老板娘眼含热泪的给了张子文一个赔本价八十六元。
张子文虽然知道她在做戏,但是都把人家美女逼迫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往下砍价,把手链装入小巧的礼品盒中,又选了一张淡黄色的包装纸让老板娘包好,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赶往东京大学。
东京大学始建于一九三二年四月,张将军在一九二八年时曾经兼任过校长,建国后叫冬北工学院,去年复名东京大学,是老牌名校。在规模上和我们学院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进了校区,左打听,右打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刘楠的宿舍楼。
这栋四层楼的宿舍只有一个大门,按照现在消防安全检查的要求是绝对不合格的,但在报导群死群伤很少的那个时侯,这种情况是极为普遍的,根本没有引起校方的重视。
大门的外面站着两三个男青年,其中一个还拿着个最新流行的一六八手机,站在那里哇啦哇啦的打着电话。张子文来到门口处的传达室,对着里面的那位五十多岁的管理员大妈展示出一个自认为最厚道的微笑,说道:“阿姨!麻烦您给叫一下四二六寝的刘楠。”
很显然张子文的微笑政策和那声“阿姨!”起了作用。大妈冲张子文回报一笑,按着送话器上的按钮,大声喊道:“四二六的刘楠,楼下有人找。”说完还嘀咕道“这个刘楠,一天不知道得喊她多少回。”送话器中很快传来一个女生的甜美声音:“刘楠不在。”
不在?那张子文不是白来了吗?想到这里,张子文又笑着对管理大妈道:“阿姨!麻烦你帮张子文问一下她什么时候回来行吗?”
管理员大妈笑着说道:“小伙子,这天天找刘楠的男生可多了。那丫头总是不在,你问也是白问。”
“阿姨,我是她老乡。从别的学校来看她,您就帮我问下吧,要是她中午不回来了。我也就不在这干等了。”
“那好吧!”管理员大妈又按下了按键,大声道:“刘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老乡来看她了。”过了片刻,送话器里就传来那个甜美的声音“老乡?他叫什么名字?”
管理员大妈按下按键向摆手张子文示意了一下,意思让张子文自己回答。
张子文把身子往里探探,对着话筒道:“我叫张子文,请问刘楠什么时候回来啊?”
张子文的话音刚落,送话器中就传来“啊!”的一声惊叫,接着是一阵女孩子们的嬉笑声,中间还夹杂着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很快。一个欢快的女声传了出来:“臭子文,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下来。”这回张子文听的明明白白,那正是刘楠的声音,原来这丫头一直在啊。她又在搞什么飞机,一会儿不在,一会儿在的。
张子文正在琢磨时,那位管理员大妈笑着对张子文说道:“你的面子还真大,刚才有个小伙子也来找她,她们寝室楞是说不在。呶!你看,那个小伙子现在还等在外面呢。”她说着指了指外面站着的那几个男青年。
张子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这才几天哪!外面就站上了护花使者,这丫头的魅力还真大啊,张子文笑着对管理员大妈道了声谢,抽出身子准备到外面等着。
谁知张子文刚要转身往外走,一个急跑过来的身体撞在张子文的身上,把张子文撞了一个踉跄,而撞张子文的人自己也跌倒在地上。张子文一直当宝捧在手心的礼品盒在撞击中没有拿住,摔到了地上,正好滚落在水泥地面上的一滩污水里,精美的包装纸被玷污了。
看着精心挑选的礼物落得如此下场,张子文有些生气的看向那个坐在地上的冒失鬼。
地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色吊带小衫和红色短裤的女孩,她留着齐肩的短发,洁白如玉的娇靥已经胀的通红,雪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一只芊芊玉手正揉着被撞的胸口,美丽的大眼蕴涵着泪水,满是怒意的望着张子文,见张子文的神色并不友好,不禁大怒的娇斥道:”你长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