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江子聿看着瘦,其实身体结实的狠,而她终究力气太小,根本挪不动他。
年轻力壮的实习生将他背起来,一口气跑下楼,另有几个人搀着靳夏末跟随。剩下的人来到天台,便见一个男人浑身是血地倒在天台上,模样亦是凄惨。
其中一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还在跳动,马上喊人过来将他也抬下去去抢救。
彼时,江子聿已经被送进去救治,靳夏末自然不放心也跟了进去。除了头上的伤,身上还有两处淤青,应该是铁棍打的,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别担心了,大神没事的。”钟灵毓一边帮靳夏末处理伤口,一边安慰。
靳夏末突然想到什么,握住她的手臂,问:“监护室的人怎么样了?”
“幸好发现的早,经过抢救暂时脱离了危险。”钟灵毓回答。
靳夏末听了,却并没有送口气,而是又叮嘱:“去看看天台那个男的怎么样了?”
“你关心他干嘛,死了才好。”看她和江子聿伤成这样,钟灵毓恨不能捅他两刀呢。
“当然不能死,还要防止别人去害他。”靳夏末道。
钟灵毓闻言嗅出一丝不对劲来,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先帮我去盯着。”现在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她喉咙还痛的很。
钟灵毓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脸色凝重地应了,然后快步离开。
这晚,整个医院都因为这个事件而混乱起来。
外面最先得到消息的是靳家,深更半夜的靳氏夫妇再次来到医院,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儿女总是出问题。
“宝贝,伤到哪里了?”宋凝久听说女儿受伤,几乎是六神无主,目光快速从女儿身上扫过,脖子上的掐痕最明显。
手摸在上面,心疼地直想掉眼泪。
“妈,没事了,你别担心。”靳夏末抓住她的手安慰。
“你说不过是做个医生,怎么还有这么危险的事?”宋凝久抱怨地道。
“意外而已。”靳夏末在她面前只能表现的不在乎。
“既然没事,就跟我们回家吧。”一直没说话的靳名珩这时开口。
他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眉头蹙着就没舒展过。
“不行!”靳夏末想也没想便拒绝。
“怎么?你都伤成这样了,医院还不放人?”宋凝久一副要找院领导理论的样子。
她的两个女儿本来捧在手心里宝贝一样呵护长大,偏偏个个嫌弃靳家的光环,在外面不露半分,平时不知吃多少亏。
“不是,警局一会儿还早做笔录呢。”靳夏末心虚地回答。
“警局那边,让你爸打声招呼就行了。”伤了她的女儿,依从前靳名珩的性格,此刻没有冲到病房里去杀人,已经非常克制了。
靳夏末还不动,对上靳名珩的眸子,知道不说实话不行,便硬着头皮道:“江子聿他为我受了伤,还在昏迷。”这时候她怎么能走开呢?
宋凝久一脸诧异,相比起来,靳名珩就显得沉着多了,似是早就知道。
“小久儿,我们回去吧。”半晌,他道。
宋凝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跟他离开,只是临走前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大意就是让她注意身体,并说会派家里的佣人过来。
靳夏末目送着父母离开的背影,知道他们的为难,尤其爸爸靳名珩,他当年为了救自己,是亲自定她和顾云湛婚约的。
可她偏偏她又那么不听话,这些年靳名珩对顾母临死前的承诺,这就像一块石头,始终压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