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觉得这个正好,是小望你的口味太苦了。”晏怀瑾抱着酸奶瓶子,顾及着摇椅来回晃着,小口小口抿在瓶口边缘。也不知道他哥怎么养成爱在摇椅上喝饮料吃小食的习惯,江望伸出一只脚,压住了躺椅前端的脚蹬。双手一压,连人带躺椅整个固定住。骤然变换的景物让晏怀瑾晃了好一下,不自觉闭眼。再睁眼时,扑面而来的就是男生的胸膛。以前打球、现在健身,身材越发健壮的江望,正弓身在他身前压出一片阴影。近距离之下的宽厚胸膛,壮阔。仅一眼就让人觉得坚硬。隔着空气,胸膛升起的热意好像穿透薄薄的布料,直直贴到晏怀瑾脸上。晏怀瑾被热气烘得愣住,还没等江望细品这句话里的含义,晏怀瑾就已经重新低下头去喝酸奶了。他把自己的手从江望的手中抽出来,几下喝完了口中的酸奶。躺椅不远处有一个圆形的立台,刚好和躺椅一臂距离,晏怀瑾去年特地买的,连高度都正好。酸奶瓶子毫不费力放置在立台之上。“还不起来吗?”晏怀瑾撑着头,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人。闻言,江望才把目光落在晏怀瑾身上,视线从左往右、从上往下,将晏怀瑾浑身打量一遍。好像在凭此寻找什么。太有侵略感的目光让晏怀瑾心下不适,他皱着眉头,伸手在江望撑着身体的小臂上推了一把。蜜色的小臂青筋在一触即分的时间里鼓动着、叫嚣着,整只小臂硬得好像钢板。晏怀瑾面无表情收回手。微不可察心下叹息。还是以前瘦瘦的小狗可爱。这么想着——“……还是你初中的时候可爱。”晏怀瑾留学回来那年,江望正上着初中。他想着小孩每次打电话迟迟舍不得挂的模样,没怎么多犹豫就在初中放学的时间点站在了校门口。那天太阳很大,柏油路面都好像铺了一层水光的银色油漆,强光照得人头晕目眩。他其实没等太久,又是在阴影下。不过肯定没有在车里等着舒服,又能遮阳还能打着冷气。终归是被小孩年年寄礼物、又时不时电话嘘寒问暖的举动触动,晏怀瑾抱着一只褐色的小熊玩偶,站在门侧的树下等江望。汗水没一会儿就洇湿了后颈,及肩的中长发瘪着贴在后颈,刺着脖子和锁骨。他难受得紧,只能单手抱着小熊,另一只手试图把缩进领口的发丝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