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着暖气,车内并不冷。
握着方向盘,于灏感觉封闭的车内空间似是涌起一阵清雅的芬香,浅淡,宜人,这香很奇异,不及花香的浓郁,似是带着天然的药草的清爽。
车内无人用香,刚才也没有,怎么突然就。。
于灏一时觉得惊奇无比。
察觉此异香的,不单单是于灏,坐在以濛身边的祁邵珩早有所感。
扭头,虽然带了围巾只露出一双眸,他还是注意到她白希的额上染了浅淡的晕色。
“热?”他问。
“还好。”
以濛生下来就体寒,即便发了汗,其实手脚却是还冷的。
见她不说不舒服,他便不再问。
封闭的空间内,香气愈发浓郁。
祁邵珩靠在背椅上,黑眸微阖,呼吸间的异香似是漾出了花,在空气中宁静地绽放。
别人不知,他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
祁家三小姐苏以濛,幼年体弱多病差点致死,祁文彬在快要绝望的时候,托朋友找到了一个老中医,不知用了什么偏方就那么给以濛吊着药,不想三个月后,小女孩竟然慢慢恢复了过来。
只是,老先生用药用的奇特,自好了之后,祁三小姐发汗时身上便有一股浅淡的香。
这香奇异,雅致,似幽兰又不是,清爽,似草本却非草本。平时不易被人觉察。
阖着眼,呼吸着身边人儿的清芬。
祁邵珩只觉不够,远远不够。
这香,可是魂牵梦索了他太多孤然一身的时光。
他对这香有执念!对有这香的人有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