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想谈什么?”难得这么有耐心得说话,驾驶位置上的于灏知道总裁现在心情很好。
“祁先生,我不认为我上学还需要有人跟着,理由有三。”
这句话话音一落,即使不擅露情绪如祁邵珩,现在他都有些想笑。
笑什么呢?
眼前的女孩儿,凝视着他,神情严肃,言语调理层次清晰,实在不要太像在和他谈工作合作案。
祁家女,商业世家出身,有此严谨气度,倒也实属正常。
那他就听听小女孩儿要用什么理由说服他吧!
粉唇翕合,以濛语速不快不慢:
“第一,我已经是21岁成年公民,宪法法律三十七条规定公民享有人身自由权。其中包括公民的独立行为不受他人干涉。您派人跟着我,已经过分干涉了这项权利。
冷眸微眯,祁邵珩薄唇微扬,表演系的学生对法律倒是很通透,不错!
第二,我有独立照顾自己的能力,不需要您专门派人跟着帮我搬书,买午餐,买纯净水,撑遮阳伞。您的侄女四肢很健全。
第三,我不希望引起学校师生的过度关注,而您的行为再不停止就会促成这件事。
因此,综上所述,祁先生你真很不应该派那些人跟着我。”
她说,你很不应该!
敢说祁邵珩很不应该,于灏简直要夸赞这女孩儿的大胆。
“说完了?”祁邵珩问。
以濛点头,白。皙的脸上神情不变,等着他的下文。
只听,眼前的人道,“于灏,从前面拿一瓶纯净水给小姐,说了这么多,怕是也该口渴了。”
以濛咬牙,“别把我当小孩子。”
恼了?
可爱,真可爱。
祁邵珩眉眼间浮起笑意。
“综上所述?”他问她,“濛濛,每次说完话都要带这么具有总结性的词汇吗,就像在答高中试卷政治课的论述题。”
她垂眸,瞬间羞愤交加。
以濛知道自己有这个小毛病,一旦紧张起来说话就成了这个样子。
可知道归知道,第一次被人拿捏着说笑,她还是有些恼的!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说,“嗯。”
以濛精疲力竭。
还要不要继续派人跟着她,他倒是说明一下,一个‘嗯’字是什么意思。让她猜?
“濛濛,你父亲托我照顾你,我必须做到无微不至。”
言下之意是,他还要继续派人继续跟着她?
用祁爸爸来压她,好借口,好手段!
“那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我不喜欢这样。”她很认真。
祁邵珩似笑非笑,“你不需要喜欢,只要照做就好。”
这一瞬,以濛确实有一种想要一口咬死眼前人的冲动。
又听身边的人继续说,“我需要随时了解你的动态。”毕竟是商家世子,还是处处谨慎为好。“濛濛,我怕你受欺负。”
受欺负?
以濛咬着牙,问,“难道,现在欺负我的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