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做梦了,竟然梦到了祁邵珩。
这是不常见的,甚至是罕见的。
她梦到了昨天下午的那片茉莉花茶庄园,梦到了祁邵珩抱着她一直走,一直走,似乎要走到天际和天的尽头。。。。。。。。
满园的茉莉花香,满园苍翠欲滴的茶叶,他向她伸手,她却在疑惑。
她不肯伸手给他,他也没有丢下她,在梦里,祁邵珩过来直接抱起了她。
她错愕,他却笑了。
(缠)绕她的那些关于桔梗花的悲伤梦境没有再次出现。
抬头,看了看*头那一株怡然还在绽放的茉莉,她只觉得茉莉花让她安心。
感觉嗓子不再痛,身体似乎恢复的很好,以濛勉强撑着起来,竟然觉得可以下地了。
扶着*下来,卧室里没有水,她去二楼一旁这几日给护工用的茶水间倒水。
人没进去,又听到和昨晚相似的议论。
——有钱人家的小姐到底是娇贵,不能用带针头的注射器。我们伺候不了。
——今早不是听徐医生说,那小姑娘倒是连中草药也喝不得了。果然是娇贵的人,讲究到极致,总有这些娇贵的病,我们什么都不讲究,倒是健健康康的很。
——这话怎么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别说别人有病了。不就是你们得不到相应的报酬,才说这话麽?一个小姑娘还病着,你们别针对人家。
——三儿,人好也该有个尽头,你心地好比白莲花儿还白,我们可做不来。
被人叫‘三儿’的女护工摇摇头,这些人到底是太胆大妄为了,即便是受了气,可在祁邵珩的地方,议论他的女人,不被人听去还好,若是内人听了,后果就不是现在不让她们继续呆在这里如此简单了。
这些人这么议论,无非是因为今早被祁先生谴了,不再让她们继续在宜庄,且该给的报酬仅仅给了她们百分之七十。
报酬不对心里有怨不敢说这家的主人,护工们便将矛头直指了这家不太像女主人的女主人,以濛。
这大早起的,要被赶出宜庄,且拿不到该拿的钱,所以发牢骚是一定的。
可,祁邵珩要这些人走,一是昨晚护工无人敬职的事情,可不单单如此,宜庄佣人不是摆设,早就听说因为这些人有的没的总爱议论,所以被谴回是迟早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只是个理由和导火索。
本是为了阿濛的身体好才让她们来此,既然对以濛无多大意义,且总扰他妻子的清净,这些人该是早点离开宜庄的。
可,在走之前这些人却说了以濛不愿被人提及的怪毛病:带针头的注射器不能用,中草药喝不得。
这怪毛病,说多年了都,她以为自己差不多忘了,因为这回自己病了却又生生想了起来。
2002年以濛十岁,十岁的以濛虽然不表现,可她怕祁家的一个人——祁文虹。
祁文虹看她,真的太不善。
但是除了初次见面的过分之举,她受刺激之下拿了烟灰缸砸她,就再没有继续折腾她。
她是大人,她是孩子。
怎能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有失她的身份不说,传出去,也丢祁家人的脸面,更何况还有祁文彬护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