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圣歌的歌声中,心情沉定,她突然释然了一切,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了。
两枚十字架一起用红色的丝线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A市地处南方,不会下雪,但是天际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以濛坐着出租车到一直到西塘古镇市郊的四合院,从老宅搬出来以后他们一家就住在这里。
院子里的葡萄树,落了一地的枯叶。
以濛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院子里祁文虹尖锐的笑声,“嫂子,那个小白眼狼,你和我哥真是白养了。咱们祁家氏族争夺股份,她不帮着我哥,竟然去帮着外人。”
“行了,文虹少说两句吧,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造成今天的局面,没有办法的。”商业竞争,家族股份竞争,总有一败。谁都不能怪的。
虽然话这么说,可是苏佳慧在看到以濛的那一瞬间免不了迁怒。
“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苏佳慧看向自己的这个养女,刚才的和善通通消失了。
“别叫我妈,我给你说过什么?”
以濛愕然,想到从小时候的那次被罚抄《三字经》苏佳慧就不让她再叫她母亲了。
她一直以为父亲让她调查的那些事情算是潜藏隐秘的,却不想竟然所有人都知道。
祁家,祁文彬和祁邵珩之间对于祁家的股份争夺,并非谣传,即便是兄弟,但是这一战在所难免。只因为所占的立场不同。
“巨晖”和“盛宇”都是占据着祁氏庞大的股份分支,两相抗争,巨晖败落的肯能性更大,所以祁文彬才出此下策,让她来调查。
却不曾想,早在那之前,自己的最爱的养女已经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与祁邵珩有了私情,且两人已经结成婚姻。
所有人,皆不知道以濛嫁给了祁邵珩,但是,对于她调查到的事情不言说,也不告知她父亲这边的人,让她母亲很是恼火。
“以濛,你跟我过来。”
“是。”
路过祁文虹,她低头礼貌地叫了一声,“小姑姑。”
祁文虹冷哼,”苏以濛,现在你父亲不在你就不用这么演戏,你是什么样的人从来我就领教过。”她对以濛的憎恨,自从那年她掉了唯一的孩子,祁文虹对以濛的恨意就更深了。
“小白眼狼!”
以濛对祁文虹如此的冷嘲热讽只当做视而不见。
跟着苏佳慧出了室内,进入庭院。
坐在院内的红木雕花椅上,苏佳慧一脸的严肃和无奈。
她说,“以濛,我从小教导你,让你和向珊、向玲一起学画,学棋,学琴,学声乐。教你祁家小姐遵从的礼仪,我知道我有时候对你刻薄,待你也不比亲生的向珊和向玲的好,但是在你父亲的执意要求下,我也尽了自己的努力待你。是,我是对你没有好脸色,但是,以濛你父亲待你如何,你不比我清楚?”
“妈,我。。。。。。”
“你别说话,你听我把话给说完。”苏佳慧阴沉着脸,可眼眶却是通红的,似是要垂泪,“祁家争夺股份在所难免,‘巨晖’和‘盛宇’的实力自然是相差太多,让你调查你四叔确实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商道以濛你不可能不明白,弱肉强食,在这上面谁和谁都是不曾留有丝毫情面的,你父亲那样的人最是不惜的做这样暗中调查的事情的。可如果不是你四叔的‘盛宇’极力打压‘巨晖’,让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没有回天的余地,他也不会对你开这个口。
他那样的人,让自己的女儿调查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己内心的自责就能把他杀死万次。他无数次后悔开这个口让你做这个,可是‘巨晖’被逼到今天的地步,难道都是他的错?一辈子,你父亲没有与祁邵珩争抢过什么,到最后的关头,你不能这样背叛他。”
以濛站着一动不动,她神情平静的诡异,但是内心却是在不停得撕扯着。
”以濛,派去调查的人焕芝他们说你已经查到了,却不准他们任何人透露,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父亲对于你的意义,对你的养育之恩难道换不回来这点你调查的东西。”
不知道做出什么回应,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以濛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