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茶几,鱼缸,花瓶,摆放瓷器,一切的一切被她在追打猫的同时砸地破碎不堪,碎瓷片,碎玻璃碎了一地——
冬天的破晓天亮的晚,即便是早上的六点多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叶夏青完全脱了力气,她在玄关处的一处墙角慢慢滑下,抱着自己的双臂看着面目全非的一切,泪水不停地流,哭花了她往日精英的妆容,晕染开的黑色眼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无比。
哭,哭,哭,叶夏青要强的很,很久都没有这么掉过眼泪了,但女人终究是女人,明明知道泪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可受了伤,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
——她到底是怎么了?
被猫的爪子抓伤的左手死死按在自己的左胸口上,叶夏青觉得自己的心脏发闷的厉害。
*
早上六点三十分。
宜庄,二楼卧室。
以濛按着自己酸疼的太阳穴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腰际有些僵硬,低头一看,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一晚她靠在祁邵珩的胸口上睡过去,抱着她的人就执着得扣着她的腰,一晚上一动也没有动。
这么睡了一晚,被人压制着她是跑不了,但也更是一动都动不了的,生物钟准时的以濛按时按点的睁开了眼,抱着她的人还在睡,以濛知道是因为的注射点滴。
想要逃开他的怀抱,刚刚推开他一点,他的胳膊又重新缠绕了上来,以濛无奈,扯过*头的‘兔子’抱枕,直接塞给了祁邵珩,好在那抱枕上因为以濛平日里常用的缘故,上面沾着她的体香,*上的人抱着,蹙了蹙眉后,继续入眠。
白嫩的玉足,按着往常的习惯她依旧赤脚下了*,可今天走到门口以濛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回头看看牀上的人,在看看鞋架上摆着的湖蓝色的软拖,她骤然明白了过来。往日出卧室门前,总有人在她身后唤她,“阿濛,地下凉,穿鞋。”
一般情况下她都是听他话得,但是要是哪日心情不好,她也坏得很,只当是没有听见身后的人对她说的话,推开门赤着脚就像楼下走,身后的人追的很快,追上来了总是要一边训她一边蹲下身帮她穿鞋。
现在想到以往的场景,以濛看了看那拖鞋,像是习惯了到此停顿一下似的,受他训受得多了,自己今天倒是记得了,慢慢换好了鞋以濛才向楼下走去。
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半个月里,虽然她和祁邵珩在闹矛盾,两个人都用情绪,宜庄的人也都是聪明人,完全都看得出来,但是显然他们都极其的恪守本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照旧着以往的一切。
以濛起的早,她向楼下走的途中,早已有早起好久做清洁工作的佣人在做事情了,见她散着发从卧室出来,都向她问好,道着“早安。”
以濛点头示意,算是回应。
虽然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地动作,却让宜庄的佣人觉得惊奇的很。
太太似乎有什么地方有点儿改变了。
照是以前,太太刚到宜庄的时候,不要说是对他们这些佣人的礼貌性招呼没有所回应,这冷然的小姑娘就是对先生何时真的有过好脸色。
冷冷的,是美人不错,可是太冷,也太让人觉得抵触。
慢慢得太太变得不太一样了,可这次,大家都知道太大有事离开了几天后,回来的变化仿佛更大了,向来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姑娘,对外在的一切反应也越来越明显,终于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即便有礼也生疏的厉害。
到了一楼,以濛知道程姨早已经起了,和厨房的季让师傅正在准备早餐。
刚到厨房门口,以濛还没进去,就听程姨说,“太太,在煎药,您别靠近。”祁邵珩曾经特意有吩咐过,以濛最是闻不得中药,所以程姨记得。
没有听程姨的话,以濛走进了厨房,她只是胃有些问题,不能适应这中药,却还没有那么娇贵。闻一闻,也没什么。
此时,中药已经煮好了,以濛站在一边瞪着程姨熬好了端下来倒入碗中。
她伸手要去接,可手还没碰到碗,只觉得这味道让她恶心的厉害,捂着嘴跑到一楼的洗手间,她终于忍不住地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