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土著人,我心头大骂了一声,将兔肉夺了回来,再好一番比划,才让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她清洗兔肉的时候,我去找了些可以烧火的枯叶枝桠,然后将我的煤油火机,跟上次一样,拆开了,在阳光下晒着。
等烧火的干柴找齐之后,我用石刀削好了尖木,将清洗之后的野兔肉穿好,架在柴火堆上方。
一切准备就绪,我拍了拍手,想象着美味的肉香,口水几乎要流了出来,可该死的是,煤油火机大概是泡久了海水,这次重装之后,怎么打都打不着。
噜噜在一旁看着有点气恼和无奈的我,夺过了我的石刀,在我诧异的目光之下,不到一刻钟,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幸好我没戴眼镜),她竟是娴熟地利用钻木取火的法子,把烧火堆给燃了起来……
难道说利用火炭生火的法子,倒是为难了这小萝莉,我叹了口气,心想着人家毕竟是土著啊,看来我是“偏见”了。
火越烧越旺,野兔肉滋滋地冒着油,香溢无比,我扯下了兔腿递给噜噜,她馋吧着嘴,伸手就要接过去,可似乎又想到什么,于是跟我比划着,让我吃,还鼓起手臂,做出表示力量的动作,大概是想表达我更需要补充体力,才能保护好我们两个。
贴心!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将野兔腿递到了她的手里,她这才没有拒绝,美美地吃了起来。
我趁着这机会,好好打量了她几眼,除了脸上有纹面之外,她跟我印象里头的小萝莉,没什么分别,俏皮、可爱、但是又别具一丝野性美,这是刻在她基因里的东西,因为年纪的问题,暂时还不明显。
她吃着吃着,眸子变大,连连叽里呱啦地说着,大概是想表达好吃的意思。
这让我更加度定了一件事,也许她是在遇到卡门之后,才第一次尝试了吃熟食,这并不突兀,从她那伤痕累累的背部,可以想象,那些土著人是如何虐待她,有残羹剩饭就不错了,甚至可能就是一些野果子和一些生肉,这就是她之前维持生命的口粮。
解决了吃饭问题之后,我踩灭了火堆,找来沙子洒上去,掩盖住痕迹,我必须得小心谨慎。
再度仔细地观察了下地势路线之后,我选择了往悬崖沟壑的方向走去,从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看,岬角正面看着,呈现一个类似抛物线的形状,最高处的那头,距离沙滩营地是远了些,但可以避免进入丛林,这算是个还不错的路线。
定下了这条路线之后,我还特地往昨晚卡门逃避土著人追杀的路线去了一趟,可找了好几遍,依旧没有看到卡门的任何踪迹,我看了一眼悬崖底下大浪拍打礁石的画面,没敢再往深处想下去……
阳光下,我手持长矛,拉着噜噜这个小萝莉的手,边走边环顾四周,谨慎无比。
可当我跟噜噜等到岬角最高处的时候,我的心掉进了冰窟,这路线看着不错,可是真正到了地儿,才发现,垂落高度得有十几二十米,而且坡度很陡峭,起码是五十度以上斜度,岩壁虽然坑坑洞洞的看似可以借力下去,可一旦失足摔下去,就不是掉进海面的问题了。
下方尽是凸出海面的礁石,一旦掉下去,不至于粉身碎骨,但生还的几率十分渺茫。
而且就算安全下去,还得攀上对面的峭壁,常年的海浪拍打,上头难免湿滑甚至是松动,我瞥向丛林的方向,有种山穷水尽的感觉。
单单是野狗群,都差点要了我的命,如果再往里头深入……
赌一把,踌躇了好一会,我决定还是走这条路线,只不过为了降低风险,我示意噜噜在这头等着,而我则是尽可能去多砍些椰叶过来,往下头扔下去,万一不幸踩空掉下去,多少还能缓冲点力道。
主意一打定,我转身看向噜噜,就要比划着,这时,脚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心头大骇之下,我低头一看,只见脚踝上爬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螃蟹般大小,可看着根本是螃蟹。
定睛一看,我头皮阵阵发麻,这是什么蜘蛛,怎么这么大?
血迹已经渗出,当我将这大蜘蛛一脚踹下去后,短短的时间内,冷汗已经簌簌落下,伤口处剧痛不止,甚至我的身体开始觉得有种麻木感……
有毒?!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完蛋了,这什么蜘蛛,竟然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