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冉依颜进屋,风允儿不善的目光一下子就电视屏幕上移过来,高傲的眼神看过去,娇俏的唇唇角微扬,明显不屑,手指优雅将瓜子壳往下面的茶几上一扔。
“听刘妈说你昨晚一夜未归,怎么,去找你的老相好诉苦了?还是在哪个情郎家过夜?”
冉依颜冷冷的看她一眼,动作自然的将手提包放在沙发。
她丢下手提包,但是没有在沙发周围停留片刻,因为她看见风允儿就倒胃口,转了方向准备往楼上走。
“呵,嫁过来才半个月就开始夜不归宿,真不知道你在面前有多少野男人,亏得我哥哥还好心待你,像你这样下贱又淫荡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哥——”
声音懒懒,风允儿嘟起粉红的嫩唇,见冉依颜不关注她,所以没有了刚才的好兴致,但是,话语里厌恶和嫌弃却丝毫不减。
原本已经远离了沙发的冉依颜听到她的这番辱骂,本来她都是准备上楼的,可是风允儿的冷嘲热讽已经触到了她的底线。
所以,她就那样又转回了身体,几步冷冷的走到沙发边,风允儿本盯着电视气定神闲的模样,一转头,听到脚步声,看见冉依颜怒气冲冲的突然站在面前,她的心砰然一跳,还是有点害怕的。
冉依颜看着她大睁的惊讶眼眸,有些惶然的模样,底气更足,怀揣着手,冷冷的说道。
“很想告诉你,我真有你说的那么贱,外面的野男人一大堆,我数都数不过来,每晚几个人陪着睡,但是那又怎样,有本事,你去找几个看看——”
她眼神凛冽,啐冷如冰,那冷冷的表情,将风允儿微微唬愣住了。
风允儿不期然她会说出这番话来,而现在冉依颜站在她面前,那理直气壮的模样,想到昨晚的那个巴掌,她到现在都还痛,而且,跟冉依颜相比,长年养尊处优,打架一不可能打过一直在外劳累的冉依颜。
所以,就算愤怒,现在这里没有人,没有靠山,如果跟着冉依颜动手,她的胜算不大,也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狠狠的眼神瞪着冉依颜,声音气的发颤。
“真没想到你还恬不知耻的说出来,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下贱的女人,居然跟那么多男人上过,我哥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呵——”冉依颜笑的讥诮,这是大白天,她相信风冿扬又听不见,眼看着风允儿出糗的脸,她的心里越发舒畅:“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谁叫他那么无能,连个女人都满足不了——”
没想到冉依颜会讲出这样的话来,风允儿一张嘴惊讶的久久不能合拢。
“还真是越说越起劲——”讥诮的话音冷冷的从外至里,从门口的光影里拉出一道长长的暗影,风冿扬那样精致又面含愠怒的脸,一身合体的西装,右手插在裤兜里,闲适中又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熟悉的声音想起,转过脸来的冉依颜脸一下子就变了色,现在的风冿扬不是应该在公司么,怎么会突然回来。
但是,她一下子想要更令人不安的是,天啦,冉依颜差不多想要捂嘴,她刚刚都说了什么,风冿扬……听到了多少……完了。完了……她悔的肠子都青了,除了后悔,还有害怕。
为了躲避床事,她大费周章,浪费了那么多心血,可是,现在,她居然当着她妹妹的面说他无能,他会不会由此生气,强行要了她。
别……看着那门口一步一步稳稳进来的人,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的深不可测,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无能,可是,这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可没有兴趣拿自己去检测,她倒希望,他真的无能。
但是,按照前几次他每次欺负她身体,那如狼似虎的模样,大概应该可能不可能是。
冉依颜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风允儿一看见风冿扬,那张令人厌恶的脸随即笑开了仿佛一朵花,冉依颜一瞬间更觉得鄙视,真是前一秒小人,后一秒好人。
那嫌贫爱富的虚荣模样倒是跟她母亲如出一辙。
亲切的挽住风冿扬的手臂,风允儿一边笑的狗腿,一边带着得意的神色朝冉依颜示威。
冉依颜懒得理她,淡漠的撇开视线。
“你叫我回来什么——”相对与风允儿的热情,风冿扬倒是表现的极为冷淡,在他心里,亲人的待遇别为外人,但是亲人也不能逾越他的底线,更何况,他心中的亲人还分个三六九等,他小时候就是被所谓的亲人推入雪坑,差点活不过来。
他对任何人,情感仿佛都表现的淡淡的。
听出风冿扬声音里的淡漠,风允儿有些不高兴了,嘟起微翘的粉唇:“哥哥,我想要借上次你从法国回来带的那套金色皇家骨瓷盘,我有个朋友开party,用完了就还你——”
那套骨瓷盘收藏价值上千万,追溯到法国路易皇室,极其珍贵,怪不得风允儿要来开口借了。
“你先回,到时我叫人给你送去——”
淡淡的一句话,风冿扬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在陈述一桩事一般,千万的数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