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惹了他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她又不是没有跟他抬过杠,她还不信他能具体拿她怎么样。
她不是安慰自己,人往往都有一些自己惧怕的事情,但是一旦面临,这种恐惧反而变小了。
但是,此刻,她低头想今天一上午的所有事情,跟他相关,反反复复回忆,脚步亦步亦趋的跟,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突然风冿扬停下脚步,那张俊脸转过来,眼眸里带着摄人的寒光,语气很轻——
虽然,面对这样的毫无表情的风冿扬,站在面前那硕壮的身体差不多要高出她一个头的风冿扬,面上的寒芒那么明显,可以肯定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而且,风冿扬也从来没有那心思跟她开玩笑,冉依颜想告诉自己不要怕,但是,心里依然一上一下没有着落,当她这样的一个小女子独自面对这样一头恶魔的时候,她怎么能叫自己不怕。
她轻轻的咬了咬唇,那无辜的表情低头,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摇头——
然后惊悚的环顾四周,他们现在站在顶楼,然后是门口,站在门前看里面,整个房间是湖蓝色玻璃拼凑成的,那巨大的圆弧型房顶,透着玻璃,能看到湛蓝的天,房间里面,一应俱全的豪华摆设,中间,有一张巨大的圆形餐桌,双层玻璃旋转式。
桌上,盘子里摆满了各种花样的菜式,有的用银罩罩着,酒杯,很精致的放着酒的酒架。
而且,很安静,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而且,很安静,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来,过来——”风冿扬随便挑了个座位,正对面,透过那薄薄的白色纱窗,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对面大厦那白色的钢玻。
其实,冉依颜知道电话里面是叫她来吃饭,可是,看着满桌的海珍,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身边坐着风冿扬,她吃什么都不会有多好的胃口。
她本来想找一个远一点的位置,毕竟这么大的圆桌,就能将他隔开一些。
但是,风冿扬却将手指指到身边的空位处,期期艾艾中,她犹豫,不想过去但也不行。
没有服务员,所有的银罩都是风冿扬一个一个去揭开的,全部是海鲜,清蒸牡蛎,蒜蓉扇贝,鱼片,那白嫩的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风冿扬开了酒,朝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大半杯,那白色的液体在里面丝丝流动,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气。
“这是白葡酒,喝么——”晃动酒瓶,看着他面前坐着的一脸不自在的冉依颜,风冿扬拔高音量问她。
冉依颜抬头看了一眼那酒瓶,摇头,她不喝酒,就算要喝也没兴致跟他喝,上次在祁家喝醉那次醒来真心的难受,再也不想尝试醉酒的滋味了。
看着她飞快的摇头,那戒备的模样,风冿扬也不管她,自顾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轻抿一口又放下。
“我叫你想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他突然出声,那威严的语气,眼睛却根本不看她。
低着头沉默的餐桌上的冉依颜突然间就吓了一跳,她抬起的惊恐的眸子,那大睁的如葡萄般清澈晶莹的眼眸突然转头,看向风冿扬,长长的弯曲的羽睫,根根向上,格外的美丽惹人爱怜。
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如同小鹿受惊的那种惶恐。
终于,那张冷山脸转过来看向她,将她美丽眼眸里的害怕尽收眼底,面上却毫无表情,那修长的眼眸眼峰微微拔高,轻轻的故作的语气。
“想不起来——”
他的语气很轻,语调一字一句拿捏的相当稳妥,抑扬顿挫。
但是冉依颜的脸色却瞬间惨白,她摇摇头。
“冉依颜,我看你一天胆子大的很嘛——”
陡然间,他拔高了声音,狠狠的目光压下来,而冉依颜在瞬间却根本摸不着头脑。身体却猛然的一颤,整个身体朝着餐桌里缩进去,两只手臂紧贴着身体。
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会发那么大的火,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难道是茶几下面的避孕药被他发现了。
可是,不应该啊,早上他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现在在公司,他不可能回去翻到茶几下面的药瓶,并且识别出避孕药才对啊。
“至少我现在还有的玩,有人罩着当然就不能浪费这机会你说对不对,我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你又拿我怎么样,至于风少么,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所以是不是贪新鲜与我无关,那都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