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欢喜,忙不迭地点头说道:&ldo;好,好的……&rdo;
两人把这事儿给定了,旁边的熊飞却不满意了,说虫虫,你一路过来,挑战了那么多的蛊苗,也结下了一些仇家,未必没有想要报复的人,多一个人,行踪就难以隐秘,挺麻烦的。
虫虫没有说话,而念念却笑了,说这不是正好么,陆言在这儿,也能搭把手。
虫虫点头,说走吧,还要走十几公里,才能休息呢。
她没有理任何人,便朝着前方的林子走去,而熊飞则赶忙追了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我瞧见了,心中虽然郁闷,不过却还是留了下来,与念念同行,左右一看,说你的那些大老鼠呢?
念念往旁边一指,立刻有两头露了面,冲着我吱吱一叫,仿佛在欢迎我一般。
我心中有些膈应熊飞,指着在前面与虫虫并肩而行、似乎说着什么话儿的他,说这人怎么回事啊,一副把自己当成带头大哥的模样,什么人啊?
念念笑了,说这一路上,他忙前忙后,帮着安排食宿,制定行程,也挺辛苦的,习惯了,难免就会管得比较多一些。
我有些担心,说他这个样子,虫虫是个什么意见呢?
念念嘴角往上翘,说虫虫姐只想重走北上路,不过对现在的中国国内并不熟悉,有这么一个向导,肯定乐意了。
我恶狠狠地咬着牙,说这小子不地道,我不能让他得逞。
念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你加油咯。
说完这话儿,她也朝着前面跑开去,大声喊道:&ldo;等等我,等等我啊……&rdo;
第十二章融入北上队伍
我们当天在山里面的一户农家借宿,那家人房间有空余的,所以两男人一房间,两女人一房间,倒也合适。
与农户接触的事情,是熊飞去做的,他长得一表人才,口才又好,而且还塞了钱,女主人十分热情,不但张罗着给我们做饭,而且还把灶房剩下为数不多的老腊肉都取了下来,用淘米水泡过之后,准备给我们打牙祭。
熊飞忙前忙后,表现得长袖善舞,人情世故十分熟络,而我却显得有些拘谨。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还记得之前与虫虫分离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她说:&ldo;就当我不认识你,再见!&rdo;
这话语是那般的决绝,透着一股冰冷的疏离感,我不确定虫虫是当时的情绪所致,还是深思熟虑之后说出的这话儿。
这一点很值得推敲,因为她表明了虫虫最终对于我的态度,如果是前者,那么我与虫虫之间就并不存在隔阂,这熊飞根本就没有戏,只需要我多加殷勤即可,而倘若是后者的话……
我很难想象若是虫虫对我死了心,我又该如何。
我有些猜不透虫虫的心思,她总是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就如同现在一般,对于我的回归,她表现得很平淡,没有欣喜,也没有抗拒,就仿佛我只是昨天开了小差一般。
正因为如此,我方才更加忐忑,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在农户女主人张罗晚饭的等待时间里,虫虫瞧了一眼我,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问你。
我习惯性地服从她的意见,说哦,然后跟着离开房间。
熊飞正在跟农户的男主人聊天侃大山呢,听到这话儿,顿时就停住了,想跟着一起出去,结果旁边的念念一把拉住他,说人家好久没有见了,说些体己话儿,你跟去搀和什么?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熊飞的脸上莫名就是一阵阴沉,继而笑了笑,说没有,我就是去拿一下柴火。
不理两人的对话,我和虫虫离开房子,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了前面的田坎边。
虫虫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说是念念叫你来的吧?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说对。
她说你既然都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我犹豫了一下,这才说:&ldo;放心不下。&rdo;
虫虫盯着我,说你觉得我会有危险?在东南亚丛林那种地方,我带着你一个累赘,都活得好好的,这儿太平盛世,哪里会栽跟头呢?
我说国内的治安肯定好,不过人的心思坏。
虫虫没有再继续说,而是问我陆左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在这世间,能够毫无保留信任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陆左,另外一个则是虫虫,听她问起,我便将与她分离之后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讲述了一遍,还将陆左交代我的三个任务也跟她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