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河蛮的一战,是周衡修行以来的第一战,伤势不重,只是灵力枯竭而已,休息片刻便无大碍。
等灵力恢复了七七八八,周衡这才起身。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他也该回去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周衡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经历过这场战斗后,周衡的战斗经验和修为都有所精进,隐隐有了突破的念头,距离练气三层很近了。
回到部落,周衡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有人问就说出去打猎了,就是被那畜生跑了。众人不疑有他,还调侃周衡也有失手的时候。
回到家,凌衣正盘坐在附近的一块巨石上闭目修炼,听到声音缓缓抬眸,
“你回来了。”凌衣说道,语气有些诧异,“练气二层?”
周衡笑着说:“正是。几日不见,仙子风采依旧,想必修为已经全部恢复,恐怕是更进一层了!佩服,佩服!”
凌衣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说道:“少溜须拍马,事情都办妥了?”
“承蒙仙子挂念,已经无碍。”周衡说着,取下身后的宝剑,还给凌衣,“多谢仙子借我宝剑压阵,周某不胜感激。”
凌衣接过宝剑,只一眼便看出端倪,
“这剑,你没用。”
周衡略感诧异,随后释然,说道:“杀鸡焉用牛刀。”
凌衣瞧了他一眼,接着揭开剑身上包裹着的兽皮,一把闪烁着凛冽寒芒的利剑显露出来,剑身呈浅蓝色,上面刻有繁琐的铭文,剑柄上刻有字,字体特殊,周衡也不认识,剑穗上带有一块弯月状的美玉,这把剑巧夺天工,浑然天成,一眼便知不是凡物。
周衡看得着了迷,幻想自己哪天也能拥有这样一把仙剑。
“此剑有名,曰‘寒月’,是我的本命法器,自我入门时,师尊便将此剑赐我。师尊说,我与此剑有缘,以后,它便是我的本命法器。待我踏入练气境后,我便把‘寒月’放入灵海内滋养,每日以精血喂养,待我筑基后,此剑便认我为主,与我性命相连。我强,此剑便强!”凌衣抬眸,看向周衡,玉嘴微张,说道,“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侥幸都会变得软弱无力。这一战,你用了全力,尽管在他们眼里你很强,但是,还不够。”
凌衣这个女人太聪明,很快便猜到实情。周衡有些呆愣,无力反驳。不可否认,他确实有些自大。
“这只是一方面,你最大的缺点是心软。这在修真界是致命的。”凌衣起身,说道。
周衡沉默无言,要让现在的他杀人,他还做不到。
凌衣转身,背对着周衡,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你放过了他们,反而可能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等周衡抬头看时,只看到了凌衣绰约多姿的背影隐入门后。
周衡若有所思,甚至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放过他们到底对不对。最后,周衡暗自肯定,眼神由迷茫、懊悔,变成了坚定,
“河蛮或许该死,但那几人是无辜的。既然做了,那就坚定自己的本心,最起码,现在的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次日,周衡把自己与河蛮的战斗过程告诉了凌衣,但在散灵术那里做了改动。对于散灵术,他暂时还不想让凌衣知道。凌衣指出他在战斗时犯的错误,周衡则趁机请教凌衣的战斗经验。实在架不住周衡的软磨硬泡,凌衣无奈的传授了一些她自己的心得。
至于那张人脸皮,周衡当然没有忘记,凌衣只一眼便道出这是何物,
“此物乃是人皮面具,从活人脸上扒下脸皮,再施以秘法炼制而成。在此过程中,被扒脸皮的人不能死,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取一滴此人的心头血,以血为墨,在人皮上绘制符文,配合秘法,七天后便可成为灵器。”
凌衣似乎对这东西很是抵触,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周衡追问道:“那此物有何用?”
凌衣说道:“这皮应该是练气境的,对筑基修士用处不大,但对练气境而言,还是颇有用处的。此物可以暂时提高修为,但增幅不大,对筑基修士而言可以忽略不计。口吐的黑风是由怨气形成,属于极阴之物,所以可以破了你的火球术。”
“那个河蛮是凡人,没有灵力,戴上人皮面具后,便只能以气血之力来催动,使他暂时获得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