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卿才不会傻到跑到后山再去抓野兔子,一溜烟炮回弟子院。
四下翻找一气,终于看到让余乐安带回来的野兔,正躲在她枕头旁边,啃着床板木头。
“小东西,对不住了!晚上回来给你念经超度,再给你烧个老婆孩子下去!”
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尔卿一刻不敢停留,抓起兔子就往青竹峰跑。
山路漫长,跑的尔卿险些断了肺管子。
心头默默发誓。
御剑!
一定要学会御剑!
“玉冥师兄!”
青竹轩内,玉冥躺在摇椅上双目微闭,手上握着的扇子停止了摇晃,似是睡着了。
尔卿放轻脚步靠近他,“玉冥师兄?”
男人没有回应。
看来是真睡着了。
尔卿放下兔子,自己轻手轻脚踱到摇椅前停下,缓缓蹲下身,两手巴着摇椅扶手近距离看这个男人。
他五官精致,肌肤莹白细腻,却丝毫没有阴柔之气,似是干净清爽长成的少年郎,多了点经历过世事的沉淀感。
是个如当空明月般冷落清辉般的人物。
不过,尔卿如此近距离,却不是欣赏他容貌的。
人在睡着的时候,呼吸声与平日略微不同。
尔卿修为不够,离得近了,才能清晰分辨。
听着他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尔卿眼底笑意加深。
伸手入怀,取出昨日忙活一夜提炼的草药迷粉,前倾身子,往玉冥鼻尖凑去。
他今晚睡着了,她就没有麻烦了。
“毒杀?”
干见不得人的事,尔卿全身紧绷。
这饱含睡梦初醒的沙哑声,叫尔卿心头猛地一震,手中满满一瓶药粉险些洒在玉冥俊脸上。
手忙脚乱的接住,急忙后退跟玉冥保持距离。
“玉、玉冥师兄?你醒啦?”眼角余光瞥见旁边蹦跶的兔子,尔卿一把将其提起,笑道:“兔子,我抓回来了,一个时辰还未到!”
玉冥坐起身,抬手揉了揉眉心,撩起眼皮睨向尔卿手中药瓶,勾唇冷笑。
“要毒杀,下手可得干脆利落,不能有丝毫犹豫迟疑,否则当对手回过神的刹那,就是你的死期……”
他站起身,颀长的身形被月光照耀,投下一片阴影将尔卿笼罩。
莫大的压迫感。
“这、这不是毒!”尔卿情急之下矢口否认。
“不是毒?是什么?”
“是……是我身子骨不太好,自己做的草药补品!”
尔卿二话不说,仰头将那一罐子药粉尽数吞下。
干粉很快将嘴里水分吸干,往下吞咽时直噎嗓子,尔卿用力捶打胸口,梗着脖子试了好几次,憋得面红耳赤,快要穿不上来气时,才将那药粉咽下,死里逃生似的大口喘息。
玉冥黑眸闪烁着点点精芒,“哦”的拉长语调,薄唇勾起,“原来是补药啊……”
“对,是补药。”尔卿眼神坚定。
玉冥瞥向她手里提着的野兔:“去烤兔子吧,我惯来喜欢外焦里嫩的,注意火候。”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