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大多数人都认定那是人生最后一次喝酒。贵族也是如此。否定一点,那些人并非是想成为英雄,大多数只是想活下去。”
在帝都看惯了享受人生的贵族,格尔菲斯根本不认同夜鸢的理论:“不可能,贵族和平民怎么可能一样。”
“否定,弱者、懦弱者,被淘汰,强者、勇敢者生存延续,这是世界的本质。”
“贵族根本不用考虑这些,他们只是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而已。”
“否定,如果你这么想,那么,少年,你太幼稚。”夜鸢停顿了片刻,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
“你说什么!你说谁幼稚啊!你这个疯女人!把我绑到这里来就是说教的么!把话说清楚混蛋!放我下来,在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啊!”
“否定,经过较量,你已经是弱者。”
“你,你,你……”作为贵族太优雅了也不好,比如现在的格尔菲斯,他连骂人的话都不知道说什么。
随着夜鸢放慢了速度,格尔菲斯浑浊的视线总算看到了前方出现的教堂。十几年前魔法盛行,帝国皇室建立魔法学院,随着魔法大范围的推行,教会的地位在帝国日渐衰退,至今为止很多教堂都被遗弃了,眼前这间也不例外。
静悄悄的教堂乍看一下似乎是被人荒废,明显是无人居住的地方。
“到了。”夜鸢轻轻说道。
疑惑的瞬间,格尔菲斯感觉眼前的景物迅速变换。
落地,脸朝下的自由落地。
“我……”还没等格尔菲斯反应的时候,嘴里已经啃了一口纯天然的绿草咖喱饭。
诅咒你这个月天天来好朋友!
刚才故意忘记了格尔菲斯身体麻痹的事实,夜鸢并不打算对自己的人质轻拿轻放,从马背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向教堂。
“喂……!”
“少年,在这个世界多走多看,不要抱着几本书就认为世界本该如此。”
“少看不起人,你给我回来!不准把我丢在地上!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我要杀了你!”如果怒气能成为杀人的诅咒,那夜鸢就算忽然死掉也不奇怪了。从小到大格尔菲斯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换句话说就是‘连我爸爸都没有这么教训过我,你凭什么!’。
凭借实力。刚才夜鸢也说过弱肉强食的话,之所以会被这个女人这么对待只是因为实力不够。
而后格尔菲斯便消沉了,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刚才的话,格尔菲斯就明白自己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没有看到,仅仅凭借一些片面的信息来判断。平心而论,贵族真正需要履行的责任,他了解的很少。
咚咚咚。
夜鸢敲响了教堂的木门,半晌,一名白衣的神父为她打开了门。这些家伙是夜鸢的同伙么,这个女人难道是教会的手下的么?
联想到福音,又联想到神,格尔菲斯有一种被当做货物交易的感觉。
本有着各种猜想,却听到那边传来夜鸢警惕的询问声。
“你是什么人。”此时的夜鸢与前一秒的动作完全相同,但却让人感到一些不安全,仿佛夜鸢随时会发动攻击的错觉。
“我好歹也是精心伪装的,怎么才刚刚见面就被看穿了呢?”神父露出郁闷的表情,颇为无奈的揉了揉手里的圣典发泄怨气,浑然不在意夜鸢的警告。
就在顷刻间,夜鸢忽然往后飞跃,退到格尔菲斯身边,真视虚言已经被她拔了出来。
“哎呀,我该说‘不愧是报丧鸟,竟然将我的必杀完全闪开了么’,不过这样的台词也太老土了,你认为我会说吗?”神父故意反问,完全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攻击,只是露出懊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