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同样刻板的两个字,让玉贵妃既恼火又无奈,她口中絮絮叨叨:“怎么如此木讷,倒跟娇娇一点儿也不相似。”
与卫娇娇相似?如若真是那样,只怕君拂那小丫头会把他直接丢出去喂狗了吧?
想着心上人,脸上的拘谨总算是有了半点儿缓和,卫景谌头也不回的迈步进了殿堂。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国丈回眸之间,撸起袖子破口大骂:“无知小儿,你竟如此胆大包天,到国舅府去抓人,老夫一定要让你追悔莫及……”
岂料,从一入门,就从未正眼看他一眼,卫景谌恭恭敬敬将手上的罪状递了上去:“回禀皇上,刚刚犯人已经在大理寺的牢狱中招供,此次刺杀皇上,乃是国舅与皇后一手策划的,这是他的亲笔画押的供词。”
此话一出,气焰嚣张的国丈却一下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哆嗦着倒在地上:“不,不可能,皇上,这绝不可能,我们王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日月见不见不知道,但只怕国丈怕是有生之年,再难见国舅一面了。”
显然这句话是故意说给国丈听得,眼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激烈的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卫景谌的衣领:“你说,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国丈,皇上在此,你却如此放肆,可有将他放在眼中。”
一开始就是为了引诱这老东西大动肝火,眼下推波助澜,煽风点火的一把操作,直接让上座之人拍案而起。
“放肆,难道你也参与了行刺一事?你们王家是早就想要将朕除之而后快了是不是?”
扑通一下软了的骨头,国丈痛哭流涕:“皇上,这绝无可能,试问皇后娘娘跟了你一辈子,她为何还要加害与您呢!”
“国丈,关于这一点,国舅已然在罪状上招认,是因为皇后无嗣,她担心皇上迟早有一天将她废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先发制人。”
“你血口喷人,娘娘虽无所出,但她,她身下可是有六皇子深得皇上的宠爱……”
“但最近六皇子与生母玉贵妃走得过从甚密,皇后更是怕有朝一日六皇子被立为储君之后将她舍弃,才会铤而走险,推翻皇朝,另立你王家子嗣……”
“胡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皇上万万不可轻信了他的一面之词啊!”
“回禀皇上,臣所说的不过就是国舅供词上的冰山一角,至于其他罪名,还请皇上亲自过目,臣不便详谈。”
恪守本分,与皇上留下了情面的说辞,更是深得皇帝的喜爱。
他摊开手上的罪证,渐渐发抖的全身,似乎都在显示着他此刻刻意遏制的怒火……
猛然将罪证掀翻在地,皇帝起身直指跪在地上的国丈:“他们干得好事,一桩桩,一件件,你自己看吧!”
“皇上……”
“来啊,传朕的旨意,即刻废黜皇后之位,将罪臣王友德推出去斩首示众。”
“皇上,事情还没有查清啊!”国丈忍着最后的心酸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