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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拿去膳厅摆出来,趁热吃好不好?”
“放这吧,以后这种事让丫环们做就好,你无需做这些。”
溪禾心里一涩,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上来了,想抓着桌沿借些力,不要摔倒时,就打翻了那个汤碗。
“啪”的一下,瓷碗落地破碎的响声很刺耳。
“禾禾!”楚沉闻声疾步而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江月如也跟了进来关切问道。
溪禾强作精神地曲膝行礼:“见过江姑娘,刚不小心打碎了碗,奴婢失仪了。”
楚沉停下了脚步。
“妹妹无须多礼。”江月如走上前来,拉上了她的手,惊道:“这手怎么这般冰凉,可是病了?”
女子柔软温暖的手掌包裹上来,溪禾有种心慌意乱之感,局促道:“谢江姑娘关怀,奴婢无碍。”
楚沉适时开口道:“月如,夜深露重,你先回去休息吧。”
江月如这才笑着告辞。
两人安歇暂且不提。
翌日,江月如晌午又过来了。
她带来了一副羊毛手套和一只精巧的袖炉,亲热地对溪禾说:“妹妹,我昨天看你手儿发冷,这些都是我用惯了的,冬天暖手很实用。”
溪禾不安:“奴婢不敢”
江月如含笑打断了她:“这是我赏的,妹妹不要嫌弃才好。”说着,就把那手套帮她戴了上去。
溪禾只得忐忑道谢,世子爷未婚妻的热情,令她无所适从。
江月如又让婉儿捧上一叠新衣说:“这是我给世子做的衣裳,也不知合不合他心意,劳烦妹妹交给他,要是不合身,明天跟我说,我再改改。”
外袍、中衣、里衣依次叠起,面料华贵,针脚匀称。压下那股酸涩,溪禾双手接过,恭顺地应下。
“妹妹,世子很喜欢你吧?”江月如忽然笑着摸了摸她的脸。
溪禾愣在了那,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江月如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轻拍了拍她的脸:“逗你玩的,替我好好服侍世子,以后,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这些衣裳,记得今晚拿给世子穿。”
送走江月如后,溪禾心中那种窒息的烦闷挥之不去,就又去了小书房,拿起搁下几天的医书看起来,不过不敢看得太入神,估摸着世子爷差不多要回来,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