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为什么开除王姨?她是赵阿姨介绍的,我们相处的也挺好的——”
殷大BOSS没有开腔,也没有搭理她一眼,依旧有条不紊在那翻文件,写文件,空间里充斥着哗啦哗啦的翻页声或者刷刷刷的笔尖划纸的声音。
沉默工作的男人总是那么充满认真的魅力,叫人肃然起敬又尊重神迷。
胭脂开始想可能处理重要着急的工作呢,等一会吧,等了一会儿,腿都发麻了,脖子有点酸。
明白过味来,说一句话有那么难吗?这不是故意晾着她不让她插手吗?
*的感觉带小馒头都没这么操心。
殷斐你想怎么地,你有钱了不起了,你是BOSS就装什么高深莫测啊,你是先生就随便开人吗。
妇女还有没有半边天了,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女性还有没有地位了!!!
胭脂的情绪一直在质问他,和等一会儿之间徘徊,终于在感到自己勇气占先时大步走到他书桌前。
“殷先生,你有什么理由开除家里的工人,总要和我说一下吧,小馒头也不会同意你这样武断的。”
殷斐转头十分不悦的漫不经意的拿起另一沓文件:”一点小事,你操的什么心。“
好像胭脂的话很多余似的。
“不是小事啊。“胭脂手指按着他的书桌一角。
窗前的日影里,男人修长的手指,左手在拿烟,右手在哟一页没一页的翻文件。翻一页再吸一口烟,蹙着眉,咳嗽两声,咳嗽还抽。
根本没有再回答她的意思。
那种轻猫淡写认为她多此一举的神态眉刺激了胭脂。
她真想一把摘掉他手里的文件把他脸揪过来,可是胭脂是明事理的人也真怕影响了他工作,一上午阴霾的脸色也许是工作不愉快呢。
但是,殷斐又不给她正面回答,总不能一直等下去。
她的火气在蔓延,他却沉着如冰点。
“殷斐,你别这么难缠好不好。”
胭脂一只手突然放在殷斐翻着的文件上:“不许翻了,看我,看我,看我!”
高冷傲娇一直企图用漠视把她打发走的男人终于抬头。
但是,他满脸写着的就是,不合作。
面无表情,扔下碳素笔,双手优雅的抱臂靠在椅子背上,深潭的眼眸盯着她,慢条斯理。
“能不无理取闹吗?”
“谁无理取闹你才无理取闹,你一直在无理取闹从下飞机开始你就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胭脂说完这句怎么忽然感觉这话像台词儿,这词儿这么耳熟?
还珠格格里面小燕子和永琪嘛这不是。
真是被殷BT气的,小手狠狠的捶到他硬邦邦的肩膀上:“殷BT,不气我能死啊,问你呢,为什么要辞退王姨,赵叔都特意从A市来把家都搬来了,你说辞就辞了?劳动法还规定要提前一个月通知呢。“
胭脂气的五迷三道的,殷斐倒是有的是办法,晾干她的怒气,让她知道书房不是给她进来将无聊的事的。
手指熄灭烟蒂,弹掸文件:“半小时后这些要变成传真发到巴黎,普罗旺斯,等等建筑工地。你还在让我陪你玩?”
我?靠!胭脂都要被他的钝刀子磨肉气疯了。
“你?我是玩吗?殷斐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此时书房外面忽然传来胡大的声音:“王大姐,车子已经给你和大哥准备好了,趁着小馒头不知道,要不孩子一时不适应。”
胡大的声音一向有共鸣,胭脂在书房里听的清清楚楚。
传来王姨压抑的哽咽的话声:“哎,好,我马上走,能不能再和太太告个别——”
“打电话吧。司机还有其他事。”
胡大客气的拒绝了王阿姨哭哭啼啼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