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见楼母神情不似作伪,于是转了一个方向询问:“那楼奕平常跟谁玩得比较好,你知道吗?”
楼母也摇摇头,笑容苦涩道:“咱们家就是一个杀猪的,孩子刚去太学的第一天,回到家整整洗了三个小时的澡。”
“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我都听到他在哭了,分明是同学嫌他身上有牲畜味,哪里有人和他玩啊?”
路寒望向陈年光,目光求证。
毕竟不是一个班的,陈年光迟疑了两秒,才缓缓点头,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路寒又问了几个问题,便想让楼母离开此地,不用陪着了。
没想到楼母刚走出去几步,便去而复返。
“您还有什么事吗?”路寒询问。
楼母顿了顿,还是强笑着说:“几位小兄台,你们已经是第三拨来我们家的不良人了,是不是若你们也查不出什么,我儿子的事就该了结了啊……”
屋子里翻找着线索的众人动作齐齐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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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寒抬头看向楼母,她站在门前,瘦小的身体套着一件破旧的围裙,神情尴尬,两只手放在面前搓了又搓,拘束而又强忍着泪水的模样,像是道闪电击中所有人的心灵。
他突然想到,他们应该是上门的不良人中最年轻的。
这对于年老成精的人来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良人内部,已经没有成熟的老手愿意接触他儿子的案件。
路寒沉默了片刻,说道:“是,我们是最后一批查你儿子的不良人。”
楼母眼中的泪瞬间夺眶而出。
但在下一秒,路寒便说道:“因为这件案子,会在我们的手中终结。”
楼母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过了两秒,方才转悲为喜,嘴里含着泪水说:“好,我相信你们。”
她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抬起手擦了擦眼睛。
路寒回头,几人又对房间开始了搜查。
陈年光注重于查看楼奕留下的账本,路寒和路泽则认为他的书本和信件中会有更多的线索。
路衡东摸摸西摸摸,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于是被路泽骂了一声:“快来帮忙!”
路衡一边将手伸入床板下探找,一边愤愤地说:“我在忙!”
路泽刚想继续骂他两声,却发现路衡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动作一顿,随后咔的一声从床板底下掰下了什么东西。
“快来看!”路衡大叫,他的手中多出了一个被纸张团团包住,用浆糊黏在床板底下的东西。
几人飞快围上,路寒三下五除二便将其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那东西黑乎乎的,像是将烤焦的干花压成板砖的形状,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香味。
路寒三人都认不出这是什么,只有陈年光脸色剧变,猛然后退道:“长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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