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大叔?”
清沼时紧张地呼喊了一声,微弱的呼喊在寒风中回荡,黑暗中没有任何人回应,这时,又一阵冷风吹过,大门嘭地一声关上,清沼时下意识地瑟缩,她的手脚在短短几息间被冻地麻木,牙齿也上下打颤,但三上大叔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又怎么安心回去?淸沼时迈动脚步,一边找人,一边锲而不舍地发出磕磕巴巴的呼喊:“三上大叔,你在吗?”
少女微弱呼喊声在天寒地冻的深夜里显得可怜又无助,她要寻找的男人似乎终于按捺不住,主动出现在她眼前。
“阿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到外面做什么?!”
被风掀上的大门被打开,男人焦急地跑出屋,冲到淸沼时面前,替她挡着风,说:“快跟我回去!”
“三上大叔……你怎么是……”淸沼时被冻得牙齿直打颤,说话也不顺畅,她的视线在男人和打开的大门间来回打转,脸上的神情满是迷茫,像是在不解,她的丈夫为什么会从屋里出来。
“别说了,先进屋。”
少女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三上悟等不住,一把抱起她回屋,今晚的温度快零下二十度,小姑娘赤脚穿着拖鞋,仅穿一件珊瑚绒的薄睡衣就跑出来,明明被冻得脸色发青了,却还不知道回屋里穿衣服。
三上悟一路抱着淸沼时回卧室,将她塞进余温未散的被窝里,他一拉被子,将淸沼时从头到脚都给蒙住。
“三上大叔,你刚刚在外面做什么啊?”淸沼时扒开被子,探出小脑袋,回到开足了暖气的屋里,又窝进温暖的被窝,淸沼时顿时精神起来。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三上悟难得凶巴巴地瞪清沼时,说,“大晚上穿着件睡衣跑出去,你不冷吗?”
“冷啊,但是……”总是温柔哄着人的丈夫今天特别有气势,清沼时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下来,犹豫地说,“但是三上大叔你好像和人吵架了,我总要出去看看。”
“谁和人吵架了,你看看现在多晚了。”三上悟坐上床,挨着淸沼时躺下,他捂着清沼时冷冰冰的手,说,“我就是去上了个厕所,这个点大家都睡觉了,谁会没事不睡觉来和我吵架?”
“可是我明明听到外面有声音……”淸沼时瘪瘪嘴,眼尾余光瞄见墙上的挂钟,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四点。
呜呜呜。
肆虐的寒风又在黑夜中来回疾走,它调皮地拍打着窗户,把窗玻璃拍地啪啪响,声音的响亮程度,好像下一秒,窗玻璃就会被大风拍碎掉。
“风好大啊……”清沼时缩在被窝里嘟哝。
“外面那么吵,所以说,是你听错了。”三上悟一点清沼时的额头,说,“你也看见了,外面什么也没有。”
“唔……说得也是。”淸沼时怀疑尽消,想到自己傻乎乎地因为担心跑出去,把自己冻地直哆嗦,她顿时羞赧地将脑袋埋进丈夫怀中,说,“啊啊,真是的,我肯定是睡迷糊了才会搞错的,三上大叔你不许笑话我!”
“嗨嗨,我不笑你。”
男人似乎被逗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我们家阿时最聪明了,谁敢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