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商铺都能如数家珍,任明远至少对淇县是真的上心的。
谢璟辞突然开口:“任县令,在下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二。”
这还是谢璟辞第一次主动搭话。
任明远这才看向他,却不敢直视:“公子请问。”
于是接下来,谢璟辞问了许多。
分别是关于民政、农桑、狱讼等的问题。
陆晚音听得明明白白的,这人哪里是请教,分明就是出题刁难任明远。
哪知甭管他出的题有多刁钻,任明远皆能对答如流。
甚至举一反三,延伸出了更多行之有效的观点。
陆晚音心里明白,任明远,大概率是谢璟辞的人。
很好,怪不得她请他洗白铺子的时候,他答应得如此爽快。
对于他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药王把陆晚音拉到一旁,小声问:“你这相公懂得也不少,老朽看你们气质不凡,莫非家里也是权贵?”
陆晚音想了想,道:“七天前是,现在不是了。”
药王听着很是茫然:“什么意思?为什么现在不是了?”
陆晚音凑近药王的耳朵,小声回答:“因为我们犯了法,被流放了,偷跑出来的。”
肉眼可见的,药王身子僵硬了起来。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晚音。
七日前被流放的,除了声名赫赫的谢璟辞谢将军,还有谁?
陆晚音看着药王这副表情就忍不住笑了。
她笑道:“药王前辈该不会是后悔了,要收回承诺吧?”
药王站在原地,表情纠结得像是便秘一样。
前方,谢璟辞见陆晚音二人突然停住,便也停下来等着她。
任明远看了一眼陆晚音,没有多问,也默默等着。
药王实在纠结得厉害,陆晚音正准备开口。
药王就下定了决心似的,道:“谢将军的事情老朽也听过一些,我相信他肯定是冤枉的。”
“哦?”
药王心四下打量一圈,确认安全。
才心一横对陆晚音道:“老朽全天下都有弟子,还有不少当官的受过老朽的恩,老朽可以掩护你们逃……”
陆晚音顺着药王的话问:“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