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吆喝道:“兄弟们都快点儿!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还不赶紧去架锅烧火?”
陆晚音赶紧道:“今儿天寒地冻的,我们不吃炒的菜了,吃些暖和的。”
说着,她麻溜为谢璟辞系好最后一根带子,然后跳下马车,挨个儿指导亲卫们如何处理食材。
这边正如火如荼地为晚饭准备。
另一边,谢家众人、解差,甚至是侯元基,都发到了一个黑面馍馍。
不对,侯元基作为这群人当中地位最高的,有幸得到了两个。
放饭的解差捧着两个被挤压变形的黑面馍馍,笑得比哭还要难看:“锅都坏了,附近也没有客栈,您先将就一顿吧。”
侯元基都快要把那两馍馍盯出孔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越跳越频繁。
“你给本官!吃!这!东!西?”
解差差点哭出来,身体抖如筛糠:“明日我们就能到达淇县,届时什么好吃的都有。”
侯元基皮笑肉不笑:“也就是说,现在本官还是只能吃这东西?”
解差扑通一声跪下,把头磕得砰砰响。
他能感受到侯元基已经在发怒的边缘,惊惶得说不出求饶的话来。
侯元基刷地站起来,将黑面馍馍往地上砸。
咚!
黑面馍馍砸到地面的声音,和石头落地一般。
侯元基的青筋狠狠跳了下,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他拿着黑面馍馍,啃得龇牙咧嘴的模样。
同时,还想到谢德睿那一嘴大黑牙的丑态。
顷刻间,他几乎要被怒火焚烧殆尽。
滋啦——
这熟悉的食物接触热油的声音,在山洞里分外明显。
谢家人已经习惯了,立刻就闭上眼深深地、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以往光是就着这股香气,都能让他们吃下一大口野菜馍馍。
“咳!咳咳!”
“咳咳!咳咳!”
意料之外的辛辣味,被谢家人吸了进去。
从鼻腔一路直窜到天灵盖。
那滋味,绝对酸爽!
陆晚音听到这起此彼伏的咳嗽声,嫌弃地观察了下风向。
幸好谢家人是在下风口。
不然他们毁了这些菜,她非得让他们再赔个几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