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低血糖,我给他扎几针,”司礼礼又解释了一遍,“帮忙把他放在床上。”
“司叔叔,我来。”孙文言绕到司淮山那边接过顾城,和霍明远一块儿把人弄上床。
“爸,你快去看看我妈饭弄好了吗,”司礼礼怕她扎针时被老爸看出端疑,知道她说顾城遗传病的事儿是假的,想把人支开,“我饿了,顾城一会儿醒了也得赶紧吃饭。”
司淮山确实不想走,方才闺女说的那个啥子病他是真没听过,想看看闺女怎么治疗,但是闺女饿了,啥事儿也没有闺女重要,他犹豫一瞬,到底出了诊室。
司礼礼刚给顾城扎上针,就听外头有人焦急大喊:“司二叔,二叔,快,快过来救命。”
司礼礼拔腿冲出诊室,一辆带着车棚的三轮电动车猛地急刹车擦着她胳膊停在她身边,好险,差点撞着。
三轮车后头下了个女人抱着个昏迷不醒的小男孩,司礼礼扑上去看情况:“孩子咋啦——”
“哮喘发作,”骑三轮车的男人叫李发全,是司淮山发小的儿子,和司家人都很熟,他从女人手里接过孩子,一边往诊室里走,一边道,“大礼,快叫你爸过来救人。”
司礼礼在家排行老大,村里人都喊她大礼,喊她弟弟二康。
司礼礼为了安抚男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爸爸发现顾城真实病因,对孙文言道:“孙导快帮忙叫下我爸。”
司礼礼赶紧腾出配药桌让李发全放孩子,又拿出银针准备给孩子急救。
“你干嘛。”李发全拦住司礼礼。
“救人啊。”
“让你爸来。”李发全不信任司礼礼。
司礼礼也不强求,这个时候救人要紧,越争执越容易激化矛盾。
孙文言很快跑进来:“司叔不在,买香油去了。”
那跟着进来的女人脸顿时白了。
“发全哥,你知道我大学中医专业,”司礼礼尝试着和他沟通,“我也能救,真的。”
“发全,就让大礼治吧。”这女人是李发全的媳妇赖月,孩子是李发全的侄儿,放暑假来村里爷爷奶奶家小住,哮喘药和舒缓剂原本是带着的,偏偏要用的时候找不到了。
李发全看着司礼礼:“大礼,你真行?”
“真行,”司礼礼很慎重地点了点头,“先不说你就跟我亲哥一样,就是不认识的,我也不能拿孩子生命开玩笑。”
“好,哥信你,赶紧救人。”救命如救火,李发全也是没办法,只能让到一边。
司礼礼一步上前握住孩子一只手,一针扎在他手掌大拇指根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