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两个人在院子里一待就是大半天。清晨繁密的树荫下,男人安安静静在放平的躺椅上享受晨曦的照射。女孩坐在身边,对着电脑专注忙碌。
有时候在休息的时候,女孩会伸伸懒腰,站起来推季楼走几步,低头说上几句话。
这样的景象季家工作的佣人们看在眼中,渐渐成为了一道日常的风景。
“新来的少奶奶还挺好的。”
“安安静静,不吵不闹。自己也呆得住,对少爷也好。”
“打扮得也简单,还是那副学生样。”
“是啊,我有时候看着他们俩,都忘记楼少爷得了那种病呢。”
这一日季老爷子又过来,一手拉着游昕昕的手,一边拉着季楼的手,笑盈盈地道,“昕昕,大师说了,以你的八字,一定能利阴阳,改命数。我家楼儿想必就快要醒来了。”
“你最近有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动静?我眼看着他的气色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游昕昕只能点头说是。
在医学上,除非遇到奇迹,植物人想要醒来,是十分罕见的事。
什么阴阳调和,冲喜改命的说法,那都是封建迷信吗?游昕昕心里本来是绝不相信的,全当这只是老人家的一个想头,自己不好说破罢了。
只是最近,她确实觉得季楼有一些奇怪的变化。她和季楼待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十分熟悉季楼的每一点细微的差别。好几次总觉得他似乎睁过眼,或者改变了手指的位置。但偏偏端在他身边细细看时,又发现不了真正的实据。
上一次,因为自己误以为季楼醒了,大呼小叫惹来大家围观,让老爷子空欢喜一场。
如今只要没有确定季楼睁开眼睛,她是不会再贸然说多余的话了。以免一惊一乍,白白吓唬到老人家。
于是口中只宽慰季老爷子,“爷爷放心吧,我也觉得季楼总有一天能醒来,会和从前一样喊您爷爷。”
老爷子听着这话心里就觉得高兴,握着两人的手说,反复夸奖游昕昕。最后才提起一事,“有一个海外的项目,必须我亲自过去一趟。或许要个把月。”
他有些不放心地道:“家里的事呢,我交给明煦和他的几个叔叔处理。季楼这边,就只能拜托给昕昕你了。”
原本到了季老爷子这样的年纪,再重要的项目也不用自己亲自出马,路途劳碌。
可惜季楼出了意外之后,家里的几个儿子女儿为了争夺权力闹得厉害,互相揭露对方的错漏,丑态毕出,接连搞出了不少事,让季老爷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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