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能再看到你真好,失去你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我来这里就是要逃离,要寻找慰藉。我就是知道你会在这里。”
“没错,我知道。我们说好了要帮忙,但现在我感觉。。。很矛盾。”
某种对话,像是在碎碎念,如果不是停下了脚步,或许陈晓军还真察觉不到。
不过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嘶哑的声音分明就是来自同一人,用两种语调与自己对话着。
声音来自于栏杆前的牢房,这名被吸引的科技猎人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来到了这道铁门旁,接着拉开了门上的活动遮板。
牢房的环境一如既往的脏乱差,尤其体现在正对他的那面墙,上面那些意义不明的涂鸦甚至都不怎么让他感到有多少意外。
“不,我在改变,看我的身体就知道了。你没看到吗?为什么你没有变化呢。。。”
“你知道,我觉得不只是我的身体而已。。。我们的心智也在改变。。。”
声音清晰了很多,对方似乎正蹲靠在牢房铁门的下半部分,与自己只有一门之隔。
他透过小窗口,开始仔细观察着墙壁上的涂鸦。
左边的是一把从天而降的红色十字架,将连体小人的两颗头颅从中分开,一直切入到胯下为止。
中间画的是一只鸟,长长的喙里叼着一袋装有两个小人的布兜,似乎是西方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送子鹤。
右边展现的是阴阳,但有些奇怪的是其中的一半被翻转了过来,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头靠在了一起,眼对眼,尾对尾。
剩余的部分就完全是无法理解的乱涂乱画了,以及一些如双胞胎、孩子、婴儿之类的重复词汇。
这就是当代艺术吗?
犯迷糊的陈晓军不禁陷入沉思。
而对方接下来说出的内容,却让他毛骨悚然:“你觉得这人是谁?他显然不是他们的人,那太不可能了。”
听到这冷不伶仃冒出的话,脑袋还露在外边的陈晓军不禁打了个冷颤。
什么意思?这家伙发现我了!
他们又是谁?
陈晓军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他现在的行为有多么明智。
可怖的面孔乍然出现在小窗口上,那是由两副面孔融合冲突所展现的骇人景象。
完全病变的面部组织杂糅在一起,松弛下垂的皮肤与其遮盖不住的猩红肌肉让人觉得随时会掉落在地上。
一鼓一缩的扭动血管宛如邪恶的血蛇,为对方的脸庞增添不少生机活力。
“卧槽!”
见此情形,陈晓军爆了粗口,一个后撤步直接靠在了墙上,胸腔中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急促跳动着。
这家伙带给自己的视觉冲击力完全不亚于他初次见到高危区尸变体,毫不夸张。
陈晓军是庆幸自己已经提前离门远远的了,不然就算头盔还在,他都得吓出个心脏病甚至当场惊吓过度没掉半条命。
“我想我们——我吓到他了。”
“我们可以玩耍,就像从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