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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母亲那晚上说的话我至今记忆犹新：她先提出张媛媛王昭昭李师师赵燕燕等等让我摇头，然后提出了她的标准：&ldo;要有文化，最低也要个本科吧？没有文化的不大气；工作嘛或者是医生或者是教师，不不，医生不好医生脾气大，又忙又不卫生，还是教师好，最好是中专以上院校的教师，时间多一些；家里不一定非要什么干部，平民也可以，就是要有书卷气。&rdo;

&ldo;当然要高个子，当然要漂亮的，遗传也很重要嘛。最主要的是性格要开朗、温柔‐‐你笑什么？你从小就倔，人家对你一分好你会还她十分，不过论起讨好女人，你连哥哥一根指头都赶不上，看见好的你放过了会遗憾一辈子！‐‐你哥哥没有听我的你看看现在，娶个老婆只用反问句和他说话！&rdo;我知道母亲的意思，首先是解决孙子问题，然后考虑自己离休后有个谈得来的媳妇，于是表示谨受教，拿着她的茶杯，用头顶着背把她推进她的房间。然后换了茶，吸着偷自老头的烟，坐在那里笑，发呆。

一段假期，一个温馨的回忆，究竟是结束了、还是藏进了我心里？

然后我脱下了夹克衫和懒汉布鞋，又换上了军装。

&ldo;谢谢。&rdo;我推开书本站了起来，打算到阳光下走一走。

太阳已经不那么热了，风也渐渐地带了点凉意，正如背后看着我的那两个人‐‐不知哪里来的学者和他的女助手，我的&ldo;老师&rdo;，主要教我美学和文学史，好象上次要我去考博士生那样。

女助手对我不如刚来时那样热，学者开始对我有点凉，因为我是个桀骜不逊的学生，至少对他们不是毕恭毕敬的，那个学者嘟嘟囔囔地，好象说他是什么教授，只是看在一笔补贴的份上才来教一个&ldo;小警察&rdo;，可是我看他才是一个&ldo;小警察&rdo;，首先这种&ldo;男女搭配&rdo;的方式就决不是为了&ldo;干活不累&rdo;，那样的话派一名年轻女教师来就行；其次，他们都很少直视你的眼睛，而是用眼角看你，最后但绝非最不重要的是，那&ldo;学者&rdo;对我说话就象对犯人一样，有种表面上客客气气，但总要你召点什么的样子。

我能招什么呢？即使对着同时也是我上司的父母，我也只能暗示一下说不得，对两个&ldo;小警察&rdo;我能说什么？

据说我临时属于一个什么&ldo;办公室&rdo;领导，而这个办公室负责&ldo;协调&rdo;所有关于国家安全的事情，同时也管我的薪水和吃喝拉撒睡吸烟包括为我请&ldo;家教&rdo;。所以我就问了这个办公室来送材料和黄岩蜜桔的人：&ldo;他们，哪里的？&rdo;

那人立正回答说：&ldo;g大的老师。&rdo;

&ldo;教授？&rdo;

&ldo;老点的是教员。以前是g部的行政人员，精简到g大当教员的，女的是g大子女。政治上都很可靠。&rdo;

这一对家伙不知道我已经摸了他们的底，每天继续端着臭架子给我讲文学史，有的时候还翻书。在书上实在找不到了就胡说一通，比如讲到希腊神话时告诉我潘朵拉是&ldo;破落妹羞死&rdo;的太太，害得我丢了好几天的人。

我决定愉快地度过这段&ldo;暑假补习班&rdo;，所以问他们：老师，&ldo;马克&iddot;吐温&rdo;在英语里是什么意思呀？

&ldo;马克&iddot;吐温么，就是名和姓，就是他名字叫马克&iddot;吐温，没有别的意思！&rdo;学者说。

&ldo;你要注意我们讲的，不要问这些没有用的东西！&rdo;年轻女助手尽可能温柔地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ldo;学得怎么样啊，斯巴达？&rdo;某秘书首长问。

&ldo;什么时候动？&rdo;老实说，为了能够不听那两个人的课，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当董存瑞黄继光扬根思，而且我很诚恳地建议把这两个人调去做预审工作，哪个&ldo;饭醉咸鱼&rdo;不肯招，就让他们给&ldo;饭醉咸鱼&rdo;上课！

秘书首长哈哈大笑起来：&ldo;对不起对不起，你的资料密级太高，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你是某某某先生的得意弟子，而且在外面也参加过一些交流。哈哈哈，听他们的课，委屈了委屈了‐‐上头想知道你是不是做好了准备，你还需要什么。&rdo;

&ldo;恢复训练。&rdo;好久没有练手和活动了嘛。

&ldo;哈哈哈，这次也不需要……可以安排你过过瘾。&rdo;秘书首长很喜欢大笑，后来我发现他经常无缘无故地大笑。笑完了他拿出橄榄色军装：&ldo;你当过武警的代理支队长，对武警部队有些了解，所以安排你穿这个&rdo;。

我换上军装，觉得帽子比我们的漂亮，但是肩章远远不如我们大方‐‐等一等，不对头：&ldo;错了，肩章。&rdo;

秘书首长漫不经心地说：&ldo;哦，没有错，你的新军衔，命令已经放进了你的档案。给你安排的内部职务是f省aq厅厅长助理。&rdo;

&ldo;可是，我……&rdo;

&ldo;太年轻了是吧？你是干部子弟嘛，学历高、后台硬、拍功足，还是老贵的师弟，通天哟，个把上校，不是很正常？&rdo;

我感到羞辱。尽管以前我的军衔就&ldo;超高&rdo;但毕竟是拿命换的，而现在……

&ldo;够了！斯巴达！你干得好，上校不算什么；出了漏子，不会只是军衔的问题！&rdo;秘书首长用右手的食指在他脖子上划了一下，&ldo;你看看这些材料，背下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