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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报告首长，多装一发可能救命。但只有好枪才行，我们的枪不行。&rdo;

&ldo;哦？为什么呢？&rdo;

&ldo;报告首长，我们的材质、加工工艺、精度都不行，往往顶不上第二发。&rdo;

&ldo;是这样吗？&rdo;他皱起了眉头，开始在一堆文件里找什么，先是扔出了半盒烟：&ldo;来，我请你吸烟。还有呀，不要一口一个首长，你不提醒，我也知道我是首长‐‐算球了，找不到，还是问你吧。你这个小枪，打多少枪出现一次故障？&rdo;

我点上烟，美美地来了一口：&ldo;这是名枪，打了四十几发了，一次轻微故障：退弹夹有点不爽。&rdo;

&ldo;那不对呀！那不对吧？给我的材料上说，我们的新枪发射故障率是五万分之一呀！&rdo;

我慢慢地解释，一边喝茶一边吸烟，似乎在谈家常，忘了他是&ldo;首长&rdo;。

假如我们中国人改不了自我吹嘘的毛病，是不是可以不再自欺欺人呢？

&ldo;发射故障率五万分之一&rdo;我不敢说是故意吹牛，但出厂检测肯定是试验室条件或实验室条件，而使用故障和实战时的气压、温度、湿度、发射速度、持枪角度都有关系，例如上次退弹夹不爽，因为那天下雨、手滑，也因为我手臂正好移动到弹夹底面和地面夹角的小角度。再说一支枪的声管寿命才几秒钟？五万发？ak-47那么成熟那么可靠，也没敢吹五万发！况且自动步枪打不了两万发就要换枪管，五万分之一故障率有意义？

&ldo;首长见过林河xo大曲酒的广告吗？&rdo;

首长笑了：&ldo;他们之间有关联？&rdo;

&ldo;是。&rdo;窖藏大曲酒就是高浓度酒精，只要不挥发，别说五十年，五百年也不会变质，所以&ldo;大曲xo&rdo;在内行眼里就是笑话。

&ldo;是这样啊……那帮家伙连我们都敢骗啊。&rdo;首长摇摇头。&ldo;对了，斯巴达，听说你枪法好得很呢，说打左眼不打右眼？&rdo;

&ldo;嘿嘿，没区别。正面击中哪只眼都是死，再说打到左眼的机会也不多。&rdo;

&ldo;嗯？这个也有说法？&rdo;

&ldo;有呀。我们对射，大家都只露右眼呀，左眼藏到墙角后面了。&rdo;

&ldo;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斯巴达你这个小鬼真有意思！&rdo;首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ldo;是的是的，你说得对极了！哈哈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了，我叫他们把空调开到了二十度，你不冷吧？我这里都是小个子，一时找不到你能穿的衣服。你抽烟你抽烟，房子大，没关系。&rdo;

首长也喝了几口水，很随便地瞥了瞥秘书送来的几份急件吧，就开始在上面写字，写完字整了整脸色：&ldo;斯巴达呀，你那个借刀杀人啊，暂停一下好不好？&rdo;

&ldo;……是。&rdo;

&ldo;有个道理呢，现在还不是时候。另外呢……咳，我们私下讲讲，你总不能把他们都杀光吧？&rdo;

&ldo;没有啊！&rdo;

&ldo;没有？没有想还是没有做？没有来得及吧？打仗我不行，玩政治你不行，还年轻嘛，容易意气用事。怎么样，听我的劝告，叫你动手你再动手，好不好？‐‐看看，沉不住气了吧？来来来，我给你个东西。&rdo;

首长从一个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ldo;看看上面的签名！算补偿你的，看看，看看，又笑了是不是？你这个斯巴达！哎，难得有时间细谈啊，我还想问问你呀，你以后有什么打算？&rdo;

我不敢说什么当教授、师生恋之类，的确是机会难得，不说就太傻了：&ldo;一支近战突击部队！&rdo;

&ldo;哦？&rdo;意外的是首长真正地感起兴趣来，&ldo;具体说说，我听听你的想法。&rdo;

我说了。

首长在手里转着茶杯，然后站起来走了几步：&ldo;昨天我和上头，还有丞相，还有几个人谈f省的事，不知道谁提起你，上头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你的一些想法经常和他&lso;暗合&rso;，后来他们走了，上头叫我留下来谈部队的事，也说起类似的话……有意思，有意思。不过现在不急，等这阵子过去。‐‐你是回去看看老首长、住几天呢，还是赶回f省？&rdo;

&ldo;听首长指示。&rdo;

首长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看我：&ldo;急着回去？好吧，我替你在老首长面前打掩护，你个斯巴达！&rdo;

我笑，脑海里浮出一双黑黑的大眼睛……

第四十一章无

那天l出人意料地来到f市，在h路上以及在我们宿舍区里转了近一个小时才上了楼，但l很高兴，说是完全凭自己的力量找来的，没有向任何人问路。确实，我没有给她地址，因为我们这个机关……。l也没有问过我。但是l马上就非常后悔了，因为她发现我正在生病，胃痉挛，急得几乎哭出来。

我告诉l自己习惯了，过一会儿下去买点药就行，于是l要去买药，走到门口我喊住了她，&ldo;给我烟。‐‐我有话。&rdo;l抽出一枝烟含在嘴唇中间，双手捧着打火机点烟，咳着把烟塞到我嘴里，&ldo;说吧。&rdo;

我抽烟，抽了半枝烟。

&ldo;你说话呀！&rdo;

&ldo;你看，我没事‐‐别急，这儿横冲直撞的车多，出去，别急，否则我，担心……。&rdo;